母亲之前告诉他杨夫人比她略小了两岁,年轻的时候是个比自己还好看的人,只是她也二十几年没有见过她了,并不知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
便是母亲说过她年轻时是个人,黄安想着,便是再的人也是经不住岁月的摧残,二十年过去,只怕也是人老珠黄了。
当他真正看到杨夫人的时候才知母亲说的话是不错,也终于知岁月对人来说总是厚待的。
论年纪她比母亲小两岁而已,但是看起来却仿佛只有三十岁的样,保养得极好,穿着得的华服,端坐在上首,眉目淡然,瞧见自己的时候脸上才带了笑意,笑着站起来迎他:‘是安吧?你母亲在信里提过你好几次,原来已经这么大了。’
黄安连忙稳了心神笑着与她寒暄。
想来母亲所说不错,杨夫人与她关系极好,便是第一次见自己,喜也是掩饰不住的,招待极其殷勤。
与她寒暄过后,黄安言又止,杨夫人人一样,自然一便看了他有话想说,笑:“这孩,别跟我见外,你虽是第一次见我,你母亲却已经不知多少次提起过你了。我与你母亲是自幼相识的,瞧着你就跟自己的孩是一样的,有话尽直说。”
杨夫人有句话没有作假,她是真将安当自己的孩来看的,她嫁给杨大人十年有余,膝却并没有一儿半女。以她这样的份自然是不了杨大人的正室的,便是在前几年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自己的份也是不上的,她不过是人家买来的一个妾室,以侍人而已。只是后来大夫人病了,怕杨大人新娶的继室势力太大会欺负她的孩,所以了她绝育的药,扶她了继室。杨大人对她算是不错了,但是这孩却是不可能有了,所以当她与当年的妹回复了联系,知她有个儿的时候,便想着见一见,府中那些孩是跟她不亲的。
安犹豫了一,看她神态不似客气,便将珠儿告诉他的事简略讲述了一遍,又特地说:‘这位苏锦姑娘不仅是我救命恩人的夫人,也是我的一位旧相识,母亲也是认识的。’
杨夫人听了,却并没有上说话,这人的份她是清楚了,但是她一个妇人家是从来不老爷是官差的,这人既然是老爷的仇人,只怕自己去说反倒得罪了他。但是这孩第一次来,又冲自己开了,若直接说是帮不了忙,恐怕也不合适。
杨夫人思来想去,只说:“这件事我记了,找机会会劝老爷的。”
安有些着急:“杨夫人,大牢里的形便是未见也能想见,恐怕并不适合久待,何况一个是病重的老太太,一个是虚弱的女,还请夫人帮帮忙。”
杨夫人想了想:“并不是我不肯帮你,想必你母亲也与你说过,我与她分不比寻常。只是这件事毕竟牵扯重大,那是老爷的仇人,我直接找他放人,恐怕也不合适。”
这话是真心话了。
一番话说来安也不知该如何再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