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考试的题目大多出自假期作业,有少部分新题和拔高题,比例7:2:1。阮初绵做起来得心应手,仅有少数拿不准。
考完,她想主动找点话题,便问周子洛:“诶,你数学最后一个填空答案是多少啊?”
周子洛在整理书本,卷子被他压住左上角,他压根没有翻开,只淡淡说:“我蒙的1,不会做。”
阮初绵傻眼了,“可是这道题和期末考试那道很像啊,只是稍微变了变……你那次不是做出来了吗?”
周子洛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把数学卷子找出来放到她面前,“我真的不会做。”
16题前面有一个黑色的小问号,他有疑问的题目会在题号前画上问号,阮初绵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她翻到后一页,压轴题除了第一问,其余两问空白。
她又连忙看了其他题,绝大部分答案和她一样。还好……不至于分数太低。
可在实验班,数学考成这个样子,除非其他科发挥超长,否则难保第一名。
于是她又小心翼翼问了物理大题,周子洛的神情藏不住冷淡,甚至有一丝不耐,“一二题做出来了,从第叁题往后,没有完整做出来的,压轴题写了两行公式。”
然后他收走所有卷子,塞进书包,把书包放到身后,说:“你这次能考过我。”
所以你可以不要再问了吗?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
一个人考不好的时候并不想多说话,更受不了别人一再询问,阮初绵深谙这种情绪,她有时也这样,看陆娇都觉得烦,可现在周子洛对她散发出这种情绪时,她有点委屈。
她没有想过再比较他们的成绩,她甚至祈祷他考得好一些,否则强烈的负罪感会将她淹没。希望考过他,但不是在他受到外界影响时,更别提——
这个外界影响极有可能是她。
她看向两人椅子中间,他们书包放在地上,她爱干净,就在地上铺了纸,现在白纸大半是裸露的,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书包。
连书包也不想和她放在一起吗?
她不知为何想哭,她好像无法再抓住他了。
……
周子洛回到家,重新做了一遍画问号的题目,大多是能做出来的,但在考场上,他确实脑子一片空白。无论后面姑娘的脚搭在他凳子上,还是翻卷子的声,都会令他胡思乱想。
英语听力最是惨烈,二十道错了八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可以为了其他舍弃爱情,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抬头看见书架上那本海蒂性学报告。
反复研读,认真做了笔记。
是他曾经为了了解她、取悦她的证明。
他抽走书,连同笔记本一起放进最底下的抽屉。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高中生就该好好学习。
……
九月叁号,总排名出来。
时隔一个学期,阮初绵久违地拿到第一名。至于周子洛……
第五名。
仍然很高的名次,但放在他身上远远不足。班主任、数学老师接连找他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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