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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要记住你说的。”苏南认真，“你不要变回那个坏人，如果有一天真的变回去了，阿白，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折磨我。”

他们自小大，相依为命互相依赖，为什么大后不能如此，为什么大后就要分开。

瞳孔里清晰地映着苏南一人，也只有她一人。

活脱脱像错事的小孩。

于是，苏南目光躲闪地撇过脸去，沉默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阿，以后我都睡外面，我不会再亲你，也会努力当个好人……”

没来由的，苏南手心汗，浑的肌肤都变得粘|腻|，而他的血腥味更是让她目眩，心惊胆颤。

她捡了他，让他的世界只有她，后面却又丢弃他，这怕是宁白永远都无法释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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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忆的傻认真地朝苏南保证，他垂的手分外无措地着衣衫，隔了好半晌又哑着声音问：“阿可不可把我留在边……别丢弃我。”

说到这，宁白的睛更红了，迟迟等不到苏南的回答，他焦躁地牵着苏南的手，哽咽哀求，血混着泪一起滴在苏南手背，苏南的小指忽然颤了一。

“我不想离开阿，也不想当坏人，我便想在佛像面前磕认错，我发誓……我以后……以后一定会当个好人！阿……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当坏人的……”

即便是失忆变了傻，他仍旧固执地抱着这个想法。

他不想被她丢弃。

苏南那时很不能理解宁白为什么会如此问。

为何要说是丢弃呢，他们大了，各自嫁娶不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吗。

丢弃。

直到此刻，苏南才有些明白了宁白这句话的意思，明白了为何他那日离开苏府时，最后看她的神会带着赤|的恨和狠。

听到这两个字，苏南心蓦地一沉，忽就觉得有些不过气。

苏南嘴角了，言又止。

“阿……你回答一我好不好？”听不到她的回答，宁白焦躁不已，他稍稍俯，睁大着一双瞳看苏南。

“阿……”宁白小声，地看着她，局促不安地解释，“我，我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只记得你，但阿说我是个坏人，说讨厌我不要我了……我想，我以前一定是了很不好的事，惹你伤心了……”

那岂止是伤心，简直是噩梦。

这目光是如此的炽，像是从中生了一团火来，火苗只蹿到苏南前，便将她烧了个彻底。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宁白离开苏府时，曾问她，是要丢弃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