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执初听得有点心虚。她没再说什么,默默低头给俞临辞把脉。刚一搭上对方的手腕,她就猛地惊了下。
俞临辞这脉象十分混乱,简直混乱到了暴躁的地步。和他的为人,倒是一脉相承的像。
这还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在搭上他脉息的时候,柳执初脑子里居然没有出现任何药方!
怎么回事。以前她接触到身子骨有问题的人,脑子里总是会出现药方的呀!柳执初极力压下心底的怪异和不安,又认认真真地诊起了脉。
两次诊脉,结果都是一致。俞临辞的脉象是明显有悖于先前的枯萎寂静、死水一般,而是变成了真正的平静。虽然在平静之下,仍然有着暗流。但不管怎么说,
先前困扰他的毒药问题,已经彻底消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俞临辞最近,并未做什么特殊的事情。要说特殊,恐怕也是他先前服食了那种可以激发人体潜力的皇家秘药。
柳执初沉思许久,慢慢得出结论。俞临辞体内的毒性,十之八九正是由于这些毒药才会得到冲抵。
如果,俞临辞体内的陈年毒素已经和先前的秘药两相抵消了,那么现在……他体内的另一种毒素,也就是自己曾经给俞临辞下的毒,有没有消失?
柳执初抿了抿唇,心生一计。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指甲从随身的荷包里勾出一包药粉来。
俞临辞对她的小动作懵然不觉,只是痴痴傻傻地冲着柳执初笑。月光之下,他的嘴角拉出了一丝口水,看上去惊悚又可怖。
柳执初压住心底的不安,冲俞临辞安抚地笑了笑。一边和缓而低沉地说话,一边将那药粉弹入俞临辞口鼻当中:“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好好保养着身子骨,您是未来大俞朝的主人……”
俞临辞听得如痴如醉。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柳执初在说什么,只是痴痴呆呆地盯着她发呆而已。
柳执初越发被他看得发毛。她深呼吸了下,连忙将俞临辞往旁边推了推:“太子殿下,您换个姿势坐着。这个姿势,小柳怕您累着。”
“好好好。”俞临辞笑得越发喜不自胜,“小柳怕孤累着,那孤便换个姿势。只要小柳你一直听孤的话,孤便照顾着你……”
俞临辞碎碎念着,身子往旁边挪去。柳执初和他拉开距离,微微松了口气,静静观察着俞临辞的一举一动。
俞临辞的神色古怪无比,一会儿呆呆的,一会儿又是咬牙切齿。总之,几乎没有片刻的宁静。
他看了柳执初半晌,忽然“啊”了一声,脸上浮现痛楚的表情,低头捂住小腹。
“太子殿下?”柳执初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俞临辞,“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说着,柳执初不动声色地伸手,搭了搭俞临辞的脉搏。
一搭之下,柳执初放心了些许。俞临辞的脉息果然混乱了不少,有种狂乱的气息。看来,他这身子的确是仍有问题。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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