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天启沉吟片刻，直视着柳执初，缓缓开口，“朕有件事想问你。听闻俞临辞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柳执初闻言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但一旦事关俞临辞这个造反不成的废太子，事情的性质，就变得格外敏感了起来。
赫连瑾看出了柳执初的为难，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淡淡道：“外祖此言差矣。俞临辞死前见到的人，并不只有柳执初一个而已。”
“瑾儿？”天启皇帝微微一怔，有些质疑地看向赫连瑾。
赫连瑾抬手执起柳执初的手，语调平静：“俞临辞死前，我就已经找到了他和柳执初的位置。换句话说，俞临辞死前，我和柳执初都见过他。我和柳执初，是一同见证俞临辞去世的人。”
“你……朕明白了。”天启皇帝怔愣许久，叹了口气。他心里也清楚，赫连瑾这样说，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柳执初，索性就直接将话说开了，“执初，朕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俞临辞在死前，有没有将一块令牌交给你。”
“令牌？”柳执初皱了皱眉，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是有这么一块令牌，没错。”
天启皇帝眸光微微一凛：“那令牌可是黑铁制成，背面镌刻了一幅地图的？”
柳执初颔首：“的确如此。”看来，天启皇帝对于这块令牌的存在，也是知情的。
“原来如此。他把这块令牌给了你……”天启皇帝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该用“居然”来形容这件事，还是该用“果然”才好。
柳执初看着俞天启，总觉得俞天启此时的情绪十分复杂。也对，毕竟俞临辞是他用心对待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执初啊。”俞天启过了半晌，终于收拾好了情绪。他看向柳执初，道，“这令牌后头的地图，事关重大。你最好是能去地图所描述的地方，亲眼看看才好。”
没想到，俞天启会这样说。柳执初愣了下，不确定地问：“听说这地图，是藏宝图？”
“我也不知道，这地图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俞天启微微摇头，“不过既然人人都说它是藏宝图，那么，或许这传闻也有它自己的道理。总之，你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柳执初和赫连瑾对视一眼。赫连瑾看向天启皇帝，淡淡道：“外祖，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不过事情到底如何处置，还得再仔细想想才好。”
“也是。”俞天启点了点头，叹道，“能看见这面令牌，朕也十分意外。哎……往事不可追，瑾儿、执初，你们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看来，天启皇帝是想起了自己和俞临辞曾经待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虽说俞临辞不孝至极，甚至身世也有问题。但不管怎么说，天启皇帝和他多年的相处，总不是作假的。
柳执初和赫连瑾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将这一刻留给了天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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