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物竞天择(2/2)

“哈哈，那可不是。”林言笑，“像姚万里那些个傻，还附和着咱们新上任的那位太爷，声声说着什么不能放弃病人、要让每一个病人得到救治之类的话。真真可笑！”

只是隔雅间当中，倒也不全是赞同的声音。还有几个穿青蓝之类低品官服的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脸的茫然无措，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惊世骇俗的事一般。

柳执初在隔房间里，听得狠狠一惊。这样的话何止是惊世骇俗，简直已经到了缺乏人的地步！

柳执初听得拧眉，心底十分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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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万里虽说是个大老、没什么心儿，但他在这件事上，至少说了人话。而隔的这些人，则是连一句人话都没说，都是完完全全的冷血之辈。那些圣贤书，全都读到了狗肚里去。

“本官近日读书，总觉得竞天择，适者生存一句话，甚是有理。”林言顿了顿，再度开，“那些老人年轻时，固然是曾经为国立功。但现在既然他们已经年纪老迈，那就不该再平白占着咱们大俞朝的资源。从他们无法继续劳动、为大俞朝付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该死了！”

“不错不错，的确可笑。”旁边的众人也忍不住，赞同，“他们要么欺世盗名，要么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们哪里会知，咱们这些文官，平日里要考虑多少问题啊？”

“那是自然。”那官员笑，“咱们读书人总是顾及脸面的，总要表现关怀黎庶、不想让民死去的模样才好。”

赫连瑾也是眸一片寒凉。他默默攥了柳执初的手，一言不发。

“对对，正是如此。”礼尚书立刻，赞同地，“弱者本就该被淘汰。那些人死了，难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他的言论，自然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

得一愣。回过神，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话里话外，也没了先前的不悦：“哈哈，这话说得倒也有理。想必老弟你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那可不是？”官员叹，“所以啊，咱们谁都不敢说实话。不过，既然今天这里都是自己人，那我就斗胆说一句了。要我说啊，这场瘟疫来得及时！”

“咱们读书人虽然读了圣贤书，却也是人呐！”林言叹，“更何况，咱们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怎么说，总归都是希望这大俞朝，能发展得更好的。”

而此时，隔一人等那洋洋得意的讨论，还在继续。有人笑：“这瘟疫当真是件大好事啊。平时的瘟疫，总是不拘男女老少，谁都要染一。这场瘟疫，却是只染老者和弱者。真正是将大俞朝不需要的人，全都给死了。免得让这群人，给咱们大俞朝继续添麻烦！”

林言不以为然地：“哎，尚书，你这话就有些偏颇了。姚万里那厮不过是个贫民的，能有什么远见。你能期待这人，说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