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怎么了?他们的吓到你了?”
宋忱沉默了一瞬,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但是于细节,他却在不住地抠指甲盖边上的。
路珏看见了,想伸手拍掉,免得对方真的抠一层血来。
但是碍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太远,所以忍着没有动手。
宋忱回答说:“没那么夸张……虽然,我确实没有被这么地对待过。”
以往的人们夸他,至多也只是夸他的能力,甚至有些吃不到说酸的人还会觉得他的实力其实也就那样。
于是当面一背后一。
日常碰面的寒暄也永远止于他叫什么名字,训练多久了,吃饭了吗云云。
偶尔在去舞室的路上遇见了常在一起训练的人,他们也至多只是隔了几米地连名带姓地叫一声“宋忱”,并不会凑上来和他同行。
可是今天晚上不同。
或许是因为今晚是行严苛训练之前的最后一场狂,所以大多数人的兴致都异常地昂。
愿意用星星的表问他的舞是怎么编的,愿意乐乐呵呵地了解他平时都喜听什么歌,又是看哪个编舞师的作品多一儿,愿意知他私底的那些小事。
然而最动宋忱的,是他放在衣兜里,都快被捂了的零。
一海苔卷,两个果冻和几块大白兔糖。
这是串门的时候,一个叫伍洋的练习生送他的。
伍洋往他兜里这些东西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地把他拽到了角落里,刻意用如同耳语般的声音说:“宋哥,这些东西送给你,你偷偷拿着吃,可千万别让选发现昂。”
伍洋说完之后,还像是不放心似的补充:“你也千万别告诉别的选手啊,免得他们说我区别对待。”
宋忱还记得自己当时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单独送他这些。
得到的回答是:“就是喜你,觉得你好看呗。男孩之间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很简单,也很纯粹的理由。
却让宋忱到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他似乎从来没有收到过独一份的特别礼。
但是宋忱自觉把这话说来太矫,于是路珏问他的时候,他自动地省略了后面的半截话。
只是当他抬眸,对上路珏朗朗的眉时,他忽然觉得或许路珏是知他的这份心的。
确实,路珏对于宋忱的答案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蓦地铺了层棉,心的不像话。
路珏开玩笑似地问:“你是被那百来声的宋哥和宋老师给叫的耳朵起茧了吗”
说着,他还啧了两声,“那些比你年纪小的就算了,有些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大龄练习生了,居然也跟着叫。”
表面上是说有些选手不地,其实是宽宋忱:
你看,对你怀有好,想和你朋友的人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