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脚已经是鹤生断成两截的手杖。
“对不起,视线太暗,我、我没看清。”少年慌张地,手足无措地抬脚退到一边,几乎就要跪。
“这……”她抬看向鹤生。鹤生也随之看向地上,手杖方才是靠在椅边上的,“备用的手杖放在哪里?我去拿。”
“靠在书桌后面的墙角。”鹤生,文卿站起,一旁的少年战战兢兢地低着,见文卿起,忙:“我去,让我去拿就行。”
待少年走后,她去抓住鹤生的手,她发现鹤生此时的手指正微微收,“生气了?”她试探。
“你觉得呢?”鹤生抬看她,中一片晦暗。文卿一就明白了,她这是忍了大元很久了,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直不发作罢了。
文卿忍俊不禁,忙将她抱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大元吧,她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等会儿他回来,你罚他就是了。”
见她如此说,鹤生也不好再发脾气,连说了好几句酸话,说什么是自己舍不得大元受罚,说要是打了大元,她就成了众矢之的之类的,文卿一笑置之,由着她怪气。
她想的是,只要他们能好好说话,维持虚假的和平也行。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鹤生会这么讨厌大元。
凌晨,当她因为门外细微的动静爬起来查看,却看见大元正蹲在院里对着手杖敲敲打打,这个疑问,更加烈。
“大元,你这是…在什么?”文卿着睛靠近。
“不好意思掌柜,是不是吵到你了?”少年,“我在给修手杖,不想影响桃休息,只能来到院里,没想到……”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没事,你、大元,明日再吧,太迟了,别耽误了休息的时间。”
“不打,我还年轻,少睡几日都不成问题,这既是我断的,我必定是要负责到底的。”
言至于此,文卿也不再多说,代了两句便回去休息了。
这些日以来,大元伺候她伺候得尽心尽力,铺的事务也丝毫没有耽搁,又熬夜给鹤生修手杖,文卿想,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这般的心,属实不易,只是没想到……
翌日清晨,大元已将手杖断裂的分以楔固定齐全。他左右使了使,冲她笑得明媚至极,“掌柜你看,我修好了!”
他的一圈乌青,八成是一晚上没睡在折腾这个。文卿欣地笑:“这个时辰她应该醒了,等姜汤好了,我就给她送过去。”
“掌柜你先吃着早膳,我一会儿自己送过去,顺便好好给个歉。”
“行,”文卿冲她招了招手,“来,你也过来吃一。”
“好。”少年大步星了屋,坐在桃旁边的位置。桃没说什么,只是十分习惯地给他递了个咸鸭,少年亦是微笑接过,不言而喻。
稍微吃了两,锅里的姜汤好了,少年便拿着手杖端着碗上隔送去。
文卿看着离去的背影,与桃:“大元很勤快呢,是个不错的小伙。”
桃认同地:“是,他确实很勤快,让我都轻松了不少。”
文卿笑容愈盛,继续引导:“他在铺里事也很认真,年的师傅都夸奖他,说给张师傅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