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如猿猱,脚踩云气腾空。愤怒中,崔嵬挥刀,一记“空中捞月”的反手刀法,顿时将那木桩砍断。
“什么!”关河洲惊,“你说地藏禅院里也暗藏‘噬魂阵’!这邪阵被人封印了?现在大火烧去了黄纸符箓……”
“呵呵!”杨玉山淡然一笑,说,“你的千刀是厉害!可是,就算是这把刀的前主人,恐怕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
“咳!”墨守成的评价,让白衣男被呛到了。
杨玉山飘然落,不惹一丝尘埃。他有些吃惊:“你小上发生过什么了!才两天不见,你这一得吓人的灵气是怎么回事!你丹田炸啦!”
崔嵬三兄弟谈了一会儿,这才睡。
“多少人,我还真不知,这次带的陈师傅不许我问。我能确定的,就只有我师和我,还有现在不知去向的陈师傅三人。不过,我师悄悄告诉过我,还有许多其他的镖师乔装打扮,一路随行,数量之多,可谓空前。”崔嵬。
木房的阁楼上,还睡着两位少女。
“这是什么火?这么猛!这里全是废墟,连山门都烧化了!”墨守成。
“杨玉山大侠!”崔嵬好像看到了希望,“我师也在吧?她没事吧?”
“‘佛门大开,缘走天皆是客;地狱不空,我来世上枉为佛。’真是‘阿弥陀佛’!”
“天怎么红了?”崔嵬也奇。
原本奢华的庙宇俱作焦土,上百间豪华的厢房也都化为了灰烬。唯有那山上的对联,仍在月闪耀着万丈光芒!
“噢!是崔嵬小兄弟啊!”白衣男杨玉山,“你师,好像在里面睡觉。有没有事,我就不知了!”
“什么!”“什么!”崔嵬与墨守成同时惊呼。
崔嵬正离去,杨玉山叫住了他。
“崔大哥!我也去!”墨守成说着,也追了上去。
一大的木桩,好似自月垂。一白衣男临风而立,俊逸之形嵌月影,人间哪得如此神仙人?
黑影化墨。墨守成闪电般飞走,去帮忙寻找崔嵬的师了。
“我还要宰了你!替我陈桂报仇!以她在天之灵!”崔嵬拿刀指着杨玉山,忍不住大声吼。这吵人的声音传,不停在山谷间回着,在夜晚听得格外清晰。
“天亮了吗!”墨守成躺在木屋的地板上,睁大了睛望着窗外。
作假金佛易逝,能不怕炉火熊熊?存真禅理不废,又何惧岁月悠悠?
“陈!陈!”崔嵬急着大喊。
“好!正好我也想试试你的武功。哈哈……”
“喂!你还不知这把火是天灾,还是人祸吧?”
“我…我师她现在在哪儿!你没有叫醒她吗?快告诉我……”崔嵬有些急了。
“你说对了一半。这场大火的功劳簿上,确实要数我的功劳最大!你恐怕还不知……”
“啊!氓!”“啪!”
“难是人为的!你别告诉我…是你放的火?”
“崔嵬!你快跟我说清楚!到底是谁的在天之灵!”
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地藏禅院已被烧成了平地!
“对呀!你应该自己保护她的。”杨玉山淡然。
这如清般纯净的声音,立刻浇熄了崔嵬心中的怒火,也中断了崔嵬与杨玉山的决斗。
“哇!这大的木,好像一只会发光的笔!”墨守成惊叹,“呀!木上还有人!这人是在装笔吗?”
“不好!陈桂!”崔嵬说着,早就飞鸟般掠起。他夺门而,朝着山上冲去。
“她在那边的厢房,呃…现在好像已经烧没了,”杨玉山悠然,“我没叫醒她。她是睡是醒,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是不会的。”
“你母…你才炸了!哼!关你事!你这狗贼!害死我陈桂!”崔嵬怒,“我说过,你要是来劫镖、骗镖的,就算你武功再,我也要把镖夺回来!”
关河洲的脚刚踏半步,便立刻缩回。这荒郊野外的,他现在必须留在这里保护两个弱女。
杨玉山的话刚说到一半,他脚那悬空的大木桩已被劈成了两半。
镖局’派了多少人?”关河洲问。
一声少女的尖叫,一声清脆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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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看错你了!”崔嵬,“居然让她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先走!是我害了她!”
一向沉寂的“破鬼剑”,又不安了起来。
“对!”关河洲心中暗自担忧,“我从中原一路过来,也留心过‘陈家镖局’的联络记号。此次镖的人数,少说也有上千!其中,甚至还包括多名上品总镖!不过,标记在不断减少……现在,可能就只剩这最后的三名镖客了……”
“是山上着火了!”关河洲将探窗外,观察着地藏禅院的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