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当然，当然，”他看着我踱来踱去，想让我放心，“我相信你，老兄，但警方问讯可是要确信息，他们喜看比他们地位的人丑。”

我盯着他，无计可施，全是些陈词滥调。

“凶手给了我这个。”我忽然想起那个指南针，就从袋里掏来，指南针上沾了好多泥，我赶用袖净，“这个后面刻有字母。”我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上面。

他眯起看了看指南针，还仔细地翻过来端详。

“s.b.。”他慢条斯理地读着，看向了我。

“没错！”

“斯安·贝尔。”他稍作停顿，咀嚼着我的迷惑，“那是你的名字啊，斯安。那是你名字的缩写，这是你自己的指南针。”

我张结，说不一个字来。

“那一定是被我丢了，”我最后挤了一句话，“可能被凶手捡到了。”

“有这个可能。”他。

他的好心反而让我气了。他觉得我有疯癫，一个醉酒的傻瓜在树林里过夜，回来后又胡言语。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我可怜。这正是最糟糕的地方：愤怒是实的、有重量的，你可以用拳击打它；而怜悯是迷雾，只会将你裹住，让你迷失。

我又坐回到扶手椅中，用手捧着。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却无法让他相信那里有危险。

凶手会为你指路让你回家？

“那的确是我亲所见。”我说。

你甚至不知自己是谁。

“我相信是你亲所见。”我的同伴搞错了我反驳的缘由。

我茫然地望着前方，回想着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她横尸林中。

“来，你在这里休息一。”他站起来，“我会在宅附近打听一，看看有没有人失踪。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他想安抚我，语气中却带着敷衍的意味。他对我很好，却并不相信我，我觉得他这样质疑我，就算去搜寻也不会有什么发现。他了这个门，只会去仆人那里问几个不痛不的问题，安娜则会被遗忘在林中。

“我目睹一个女人被杀。”我疲倦地站起来，“一个我本应该帮助的女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搜遍树林的每寸土地来证明这一。”

他盯了我一秒钟。看我如此肯定，他有相信我的话了。

“你从哪里开始搜？”他问，“那边有上千公顷的森林。尽你是好意，可你的方法找不到人。无论这位安娜是谁，她都已经离开人世，凶手也逃之夭夭了。给我一个小时，我就能凑齐人手去搜索、去打听。这个房里肯定有人知她的份，了解她的行踪。我们能找到她，但要用正确的方式去找。”

他了我的肩膀。

“你能我说的去吗？只需一个小时，拜托。”

我想要反对，却说不，他说得没错。我需要休息，需要恢复力。尽我对安娜的死到疚，却也不愿意独自一人潜回那片树林。我差没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