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即穆岩（上）(2/2)

在相聚十余米的地方，他们停了脚步。双方对峙着。

“穆岩。”他颤声，“那是穆岩……”

他们朝应寒时走来。

穆岩即我们——他们如是说。

刚才还离得远时，他就听到了那些人与沈远谦的对话，再听沈远谦的呼，也知他必然活不了了。

槿知等人俱是一怔。分……人？

这当真是非常诡异的一幕。夜，清朗的星空。一百多个得完全相同的人，黑压压站在草地上，全都看着你。

谢槿知心中有同样匪夷所思的猜测。但她听应寒时提起过“石人”，所以更加笃定一些。转看着应寒时：“他们，是石人吗？”

——

最终听不到了。

应寒时眸光轻敛。

他的声音极为清宏亮，一时间所有“穆岩”的动作，同时一顿。然后他们都转过，朝应寒时等人看了过来。

他们越聚越拢，一百多人犹如大大的方阵。而这边却只有寥寥六人。

“曜日人？”他问。

“我们。”他说，“来自比你更等的埃土文明。当曜日人的第一艘宇宙飞船升上太空时，我们的族，已经探索完成银河系的所有奥秘，化成不老不死的生命。”他停了停，神变得冷肃：“曜日人，不要阻止我们的复仇，这与你们没有关系。”

那人忽然微微一笑。槿知看着他的笑容，却怔住了。

然后他们突然一起转，一起迈步，走向同一个方向。

应寒时立在最前，将槿知护在后，矗立不动。

那人看着他答：“我们，是分人。”

然后，密集的拳打脚踢声响起，伴随着沈远谦凄惨的哀嚎。

连应寒时都不知？槿知心一凛。

“石人并不罕见。”他答，“但是，像他们这样，数人一面，如同一人……我从未见过，亦未曾听闻过。”

槿知见被他们拖过去的人当中，还有五十余岁发白、全无反抗之力的老佣人，心生烈的不安。

庄冲忽然开：“所以现在的状况是：上百石不翼而飞，然后突然现了一群跟穆岩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看着应寒时，脸上没有太多表，但是起初的僵木讷已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常人般的沉静。

“犹如繁茂树木上的每一片树叶，犹如银河系中的每一颗星辰。我们每个人，可视同于构成这生命的一粒分，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们的寿命，如同岩石与星辰一样漫。”他说，“穆岩，就是我们的颅。他存活时，我们遵循他的指令，沉眠于山岭之上。当他死后，我们失去主宰，我们不得不醒来，来到此地。分人，只为复仇而来。”

。然而他们再次迈步，朝他围拢过来。沈远谦只看到他们越走越近，人攒动，遮住了他的光线。

傅琮思亦死死瞪大睛，盯着那些人。

渐渐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应寒时静默了一会儿，清亮的目光，停在那些脸庞上。

这时，他们中间走了另一个人。他的脸上，同样有清淡而平静的笑容。

槿知等人循着声音赶来，远远只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而他们也清晰看到，那些人如同一个模刻来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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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寒时徐徐颔首：“是。”

这时，大家却注意到，草坪上还有些保镖、佣人在往庄园外逃跑。然而立刻就有几个“穆岩”追上了他们，或是一拳击，或是抓起直接撞在树上。然后，穆岩们将倒的人都拖过去，整齐排列在草地上，竟像是要尽数俘虏了一般。

大家心都是一惊，沈嘉明更是吓得面无人：“那是我爸的车，他们、他们……”他说不任何话来。

片刻后，他们中间走了一个人，看起来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分别。

而应寒时的眉已轻轻蹙起，他的双手负在后，朗声：“住手。”

“你们，是何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