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自厌弃(2/2)

梅娘从小被教导叁从四德，秦家当了童养媳之后更甚。在这些事发生之前，她确实是如此想的。她甚至在秦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好了为秦家那孱弱的二少爷守一辈活寡的打算。

鸳鸯讽刺：“柳姑娘的事确实人尽皆知，只是我同小都是女人，不好去那地方。”

“那地方……”柳氏眸带受伤，“梅娘，我还以为我同你是同病相怜的。”

直到一日早上，她们这座小庙来了尊大佛。

她抓住梅娘的手，似慌似乞求地将手臂上、上的伤尽数来，“那些男人简直把我当作畜生折磨，有时我甚至要同时伺候叁个男人，梅娘，求你了，你得帮我……”

没有人不觉得一个大家族的寡妇应该为死去的丈夫烈守贞洁。天世人如此，梅娘亦知此理。

昔日秦家妾室柳氏依旧风光打扮，院外甚至还侯着一位随行的小厮。她笑着看向梅娘，柔声婉转：“梅娘，你我也算是几年的老朋友了，怎么也不来看我？”

，非我撕破脸不可。」

阿雍厌弃她，嫌她脏，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这一辈自那时便定了，一就能望到。只是秦华的现打了一切。

她却又蓦地大笑，“我还以为我当女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

她心知自己已没有颜面再活去，因此大都颓唐过着日，也不知该如何持，只觉生活一日比一日更加无望，不敢门，不敢见人，亦不敢面对世人的指指。行尸走一般苟且偷生着。

她像看着另一自己一般看着柳氏，沉默良久，适才张开涩的，“我应该……如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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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心如死灰，却实在不想昔日看着大的旧人也如她一般凄惨。

“不是的，只是我……”

梅娘披着衣服从屋里来，脸苍白地：“不好意思，我并不知你也在……”

鸳鸯看着心如刀割，却是毫无办法。她只是丫鬟罢了，不了主。

“被赶秦家后，我便被人拐骗去了怡香院，我这一辈都被秦雍毁了，我恨她！”她似的双眸带上了狠戾，“梅娘，你我也算落难妹，你能不能帮帮我，那黑窑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你看！”

梅娘其实与她没什么，但此时听她说她不想死，梅娘却不由得受震撼。

柳氏乐，十四就被秦老爷纳作小妾，虽然得艳，却比她还小上几岁，因为模样好，活到如今，基本没怎么受过罪。

女人脆弱的一面稍微开了个，便止不住地倾泻而。她埋脸去，毫无顾忌地大哭起来，“我不想死，可是我又不知该如何活去，再这样去……这样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