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一个正四品文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大太监脸色当下便变得不大好看了。他这样死乞白赖要人打开,摆明了是要拆台。
太监更压了压嗓音,小声对尉迟凌说:“大人莫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实话告诉您,派咱们办事儿的主儿您惹不起,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着去宴上还能蹭上两口热饭,您说呢?”
威胁?
尉迟凌眉眼一挑,忍不住发笑,只见他像个无赖似的,一屁股坐在板车上,把那板车硬生生坐得倾斜了好些,背部随意地就这么靠在大瓷缸上。
几个太监脸色均是一变,都拥上去扶住瓷缸,生怕被他给靠倒了。
那太监有些着急,这人看来是赖上他们了。为了不节外生枝,他眼珠提溜溜转了两圈,咬咬牙,透底道:“大人,您要是能让我们安全出宫,我们会在主子面前替您美言几句,将来定落不了您的好。”
“哦?是吗?”尉迟凌装作一脸惊喜的模样,双手撑着板车的把手,“既然你们这主子的权势这么大,你们又这么紧张这个瓷缸,看来里面可是那位大人的把柄啊?我要是这会儿抓住了他的把柄,岂不是更有我的好处?”
“你——”那太监被他一口噎住,这人看上去吊儿郎当,竟这般伶牙俐齿,油盐不进。他暗中对身边另外三个沉默不语的太监使了使眼色,几个太监忽然抬了头,纷纷从袖中掏出了尖短的匕首,在昏暗的晚光中露出了几分亮色。
尉迟凌撇撇嘴,轻轻一跃踩到了那板车上,一手撑着瓷缸:“公公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朝中四品大员,你们还能灭口不成?”
为首太监眼中寒光一现:“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咱家只好让大人去千鲤池清醒清醒。大理寺与其有您这样的死脑筋,不如换个新的要更好得多!”
说完,他朝着尉迟凌恶狠狠地冲了上去,另外三个太监也随侧方上前,堵住他的去路。
尉迟凌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三两步一跃,踩着板车的偏重心一头,将那瓷缸翘起,电光火石之间挡住了几个太监的攻击,同时,瓷缸的缸口也侧了过来,朝向了尉迟凌。
他双手用力一拽,把瓷缸的缸口用力打开来。
瓷缸内里深而黑,里面竟藏着一个手脚被束缚、口中塞着棉布的姑娘。她穿着一身渐染彩裙,漂亮的双眸紧紧闭着,呼吸浅浅,脸颊被憋得红红的。
尉迟凌探头一看,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他仔细看了看那缸中姑娘的脸,脑中立刻“嗡”地一声。
“杉月!”他连忙往里伸手想把人拉出来,无奈花杉月双眼紧闭失去意识,他又要应付四个太监的连番攻击,有些应付不得。
正在这时,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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