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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能这行的,保密工作必然严格。倘若有知人敢往外透半风声,等待他的,一定是对待“叛徒”的严惩。祈铭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祈东翔是警方的线人,被发现了必死无疑,可他们连他的妻也不放过。也许要的是一家人的命。可能是当时的毒蜂还年轻,杀手的时间短,心底尚残存未被泯灭的人,面对一个八九岁的孩,他不去手。
然而现在的重不是考虑毒蜂当初为什么没杀祈铭,而是要从韩征那挖掘线索。林冬收敛思绪,诚恳地劝说对方:“韩院,你是祈主任的旧识,也曾是他的助手,现在我们有机会让他的案沉冤昭雪,你真的得帮这个忙。”
“韩叔叔,我刚楼的时候,在大厅里看到有关于你的介绍,全都是你在移植中心创造的辉煌成绩。”祈铭的语气变得有些犀利,置于膝的手攥握成拳,“我爸当年是怎么力排众议组建移植中心的,你没忘吧?”
“……”
他伸手拍拍祈铭的,试图通过肢接来缓解对方的绪:“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铭铭,东翔是我最好的朋友,失去他痛苦的不光是你,我也一样……还有你妈妈,她为了说服家属捐赠,挨过多少打骂,我从来没忘过,他们都是好人,理应被人铭记……嗯……你看这样好不好,就在大厅的院简介旁边,我派人安个玻璃框,把你父母的生平简介放上去,然后再跟院里申请一笔钱,以作——”
韩征的眉越皱越,神开始四游移,似乎是在权衡些什么。通过他的肢语言,林冬能觉到他们的问题让对方产生了压力。不难想象,韩征居移植中心主任之位,说白了是手里攥着别人的命。官移植,有危重缓急之分,同样是等一个肾,谁的生存指标差谁先上手术台。然而判断急重症的标准,有的时候就是主任一句话的事。他不信韩征了这么多年,一例违背规定的手术都没过。不是没有医德,说到底,他一个医生的,本抗不过金钱与权力的压迫。
手术可以违规,那么官来源呢?哪有那么多意外或者脑死亡的患者家属愿意捐官?观念问题,绝大多数人还是宁可把尸烧了,也不愿意让亲人死后残缺。一方收钱,一方续命,民不举官不究,医生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
韩征的嘴角明显绷。祈铭的言外之意是,没我爸,就没你的今天。正所谓吃不忘挖井人,如果他念祈东翔的提,就该知无不言。
查第一医院移植中心的,我们只想知,如何能联系到上层的代理人。”
“不是我不帮忙,我是真的……唉……”韩征的视线与祈铭的接了一瞬,又立刻错开,似是心虚,“铭铭,我也想抓到杀你爸妈的凶手,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上层代理人……再说了,真碰上那人,我早报警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