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录音里的陈飞问。案发时据现场调查和行凶手法,初步判定是仇杀。一开始,陈飞他们将调查方向锁定在与祈东翔发生过冲突的患者及其家属上。不过那时医改刚刚开始,莆田系的“你有病,病很重,我有药,药很贵”十二字真言尚未在医疗系统大举盛行,医患关系还不像现在这么张,伤医事件极为罕见。
“我认为,他在祈东翔的案上,没那么净。”判断时,林冬的语气是惯有的沉稳,“韩征是祈东翔最得力的助手,关于官来源和去向,以及手术安排之类的事都是得走必要的程的,他没理一儿都不知,而且,祈东翔是国际刑警安官贩卖组织的线人,这件事是谁的,一直没有定论……”
唐喆学领导指示行事,几分钟就把韩征的履历打印来。林冬快速过了一遍,又开录音,反反复复地听韩征那句话,继而陷沉思。唐喆学在旁边安静地等,这时候不便打扰,以免破坏林冬的思路。
“你听到他是怎么夸赞祈东翔的了,祈东翔于他来说,亦师亦友,也是提他的伯乐,于于理,他都该竭尽所能为抓到杀害祈东翔的凶手而提供线索,”林冬谨慎而清晰地梳理着思路,“可我跟祈铭去问他有关官黑市的事,他三缄其,不祈铭怎么发难,也不肯透哪怕半消息,最后祈铭都跟他翻脸了,我只好采取措施,要求他明天一早来局里接受正式询问。”
“挨家属打这事儿。”唐喆学提自己的看法。
“祈主任和不少患者家属起过冲突,为了劝说家属捐赠遗官,”韩征说,“庞静还因此而挨过打,她在医务工作,祈主任就安排她去给家属工作……她其实才是最无辜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那么,死者有没有和患者或者家属起过冲突?”
关于祈铭的父亲祈东翔,他所有同事朋友的评价是一面倒的好,母亲庞静也一样。话都差不多,说他们夫妻俩是佳偶天成,事业家双丰收,幸福满,突然了这事,夫妻双双毙命,实乃整个医疗界的损失。
过了好一会,林冬问他:“你觉得,韩征说庞静无辜,是指什么?”
林冬忽然伸手了鼠标,暂停音频,反向拖了几秒度条,再次开,于是唐喆学又听了一遍“她其实才是最无辜的”。这时林冬轻推了他的胳膊,说:“去把韩征的档案资料调来。”
上支烟,林冬像以往整理思路时那样,将自己浸缭绕的烟雾之中:“我觉得,他指的是庞静被杀这件事。”
唐喆学的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表:“你的意思……韩征知祈东翔会死?”
人的坏话不德,又或者是害怕半夜梦见对方。
唐喆学若有所思地了:“……你想说,韩征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