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
正当她心的时候,宋池砚微微垂眸,将书案上的笔送她手心。
“所以...将军肯赏脸,赐我这新居两字,供我参考一二吗?”
仇红怔住了。
方才的温然无存。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掌心里的笔,只觉得手心要烧起来。
宋池砚还在期待地看着她。
而她只觉心虚。
毕竟...谁能想到,名声在外的仇大将军,其实...算个不通文墨的白丁呢。
她刚行伍的那段时间,只是凭一张看上去像读书人的脸唬到了所有人。
但其实。
她本不会写字。
只会照猫画虎,有样学样。
她不确定自己能在宋池砚这里写什么样的字来,只觉得手指要被手中的笔火星。
她不想在宋池砚面前丑。这是实话。
但心中又十分坦然,在他面前,哪怕怯也是可以的。
于是对上那期待已久的神,微微抬臂,想也不想地挥笔而就。
...果然在雪白的纸页上落几歪七扭八堪比爪印的字迹。
她写完就后悔了,忙去抓,试图毁尸灭迹。
宋池砚却先她一步,一只手牢牢握了她两只手,放在怀中,另一只手抬起那纸页,颇为正经地审视起来。
他垂眸,仔细端详着。
他越是认真,仇红脸上便越是烧得厉害。
快憋死人的沉默之后,宋池砚终于开了,他的视线仍停在那歪七扭八的两个字上,仇红张地看着他齿开合,吐了两字。
“好看。”
分明是来讨好她的。
但仇红却怎么也生不起气。
她知自己有几斤几两。
但她总是低估,在宋池砚心里,她又有多少的分量。
“你这样偏心。”她有些,嗓也跟着发颤,说来的却还是不正经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旁的人果然顿时了分寸,脸红到脖,连带着睫都跟着颤动两。但牢牢抓住她的手却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说笑的。”他这反应极为好玩,于是仇红起了心思,故意得寸尺地逗他,“我怎么敢在这里对十一殿撒野,微臣很惜命的。”
她一面说,一面抬手求饶状,饶有兴味地去看宋池砚因为害羞而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