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如谢锦茵所说,乖顺地退殿外。
对方不追问,也不赶她离开,这自然是谢锦茵求之不得的结果。
她莞尔:“多谢李掌门。”
“谢锦茵。”李源走到在她旁,忽然唤她的名字。
片刻后,她笑意温,徐徐答李源:“那这与我,又有何系?”
对上这人,既是说不了谎,那她也不持脆摊牌了:“嗯,如您所言,我的确不是小瑾的。”
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好。”
她不过是一个凉薄自私的坏女人而已。
待他离开,谢锦茵收起那副温顺的表象,把玩自己肩垂的落发,挑眉戏谑:“那么话说回来,李掌门缘何以为我在说谎?我敢以心发誓,小瑾是凤梧君之不假。”
谢锦茵听说过。
谢锦茵步履一顿,目光淡漠,心亦是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李源眸清如许,仍是平静无波:“或许,你听闻过真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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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先前那些个招摇撞骗的没一个成功过,原来是本没办法在李源面前说谎。
过去不会,如今不会,今后也不会。
李源神未改,目光也不在她上停留一瞬,谢锦茵的卖好装乖对他也没有半用。
谢锦茵闻言抿一笑:“李掌门何此言?是我看起来不像么?”
玄夜宗名门正派,李源又是何等清正之人,母亲既是让他去等候,想来已是有所打算,他不该多虑。
她双手合十,满是希冀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对面的人。
“所以,您要赶我走吗?”
至于其他的事,说不了谎,她可以选择不说。
真语者。
天生的一,拥有这般之人,能够堪破世间妄语虚言,旁人无法在他们面前说谎。
这一声若即若离,唤得她微微一怔,随后她又听李源:“荀殊知他命中有此一劫,离开宗门前他曾嘱咐我,如若他没有回来,有女上宗门来寻他,让我代为转告这名女……”
嗯?这话什么意思?
“你若想留,可以留。荀殊的府被他师父暂时封印,我不便逾越经手,需得等他返回玄夜再置……在此之前,你们暂时先住在祯卿那里。”
“他是荀殊之,但你并不是他。”李源回。
是想令她愧疚,激慨凤梧对她的专一?
何必对她说这些。
“当年她所要求之事,荀殊已全都到,他从始至终,唯你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