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之后,时衾以为,傅晏辞是想让她息事宁人,不要与人交恶,心里有淡淡不高兴。
闻言,傅晏辞不咸不淡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对你很重要。”
时衾不解,歪头看他。
傅晏辞对上她视线:“不然我的女朋友活得这样‘潦倒’,却不知道要找我帮忙。”
以前时衾念大学的时候,和他在金钱上的往来就处理得小心翼翼。
那时候傅晏辞知道她是年纪小,加上没毕业,和他在一起,要是掺了太多别的利益相关,心里过不去,传出去也不好听,也就顺着她的意思来。
但到了现在,他不是很确定,时衾还有没有那些在他看来不太重要的原则要坚持。
时衾眨眨眼,对上他的眸子。
要不是经他提醒,时衾都意识不到,原来还能这样。
她笑起来,目光依然澄澈,从沙发上起身,抱住男人,声音温软娇憨:“那男朋友你帮帮我吧。”
时衾的身体贴了上来,空气中有隐约淡香。
傅晏辞唇角轻轻勾起,很是受用。
他突然觉得,过去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为了这一句撒娇,也值了。
时衾发现,吃软饭这件事,是真的很舒服。
她从原来的合租屋里搬出,住进了傅晏辞的公寓里,不仅生活质量大幅度提高,不用忍受脏兮兮的公共区域,而且还节省了好大一笔开支。
开店的事情,傅晏辞交给了徐启去办。
徐启做事一向靠谱,很快就在离淮宇公司不远的商业街内找到了很合适的店面,甚至办手续的事情也不用时衾操心,全部都弄好了。
选的位置时衾也特别满意,在商业街的边角,她又可以跟以前在朗伊尔城那样,闹中取静。
时衾记下了每一笔支出,虽然骨气没那么重要,但傅晏辞给她开店的钱,她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连本带利地还回去,不然她始终不安。
即使知道傅晏辞当初离开,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仿佛一朝被蛇咬,她从现在开始,要积攒自己的力量,不愿一味地依附旁人。
“你的店名要叫什么?”有一次傅晏辞随口问。
时衾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起过名字,想了半天。
“叫月光吧。”
傅晏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两眼,第二天就把之前他在楚瓷画展上买的那幅《月光》送到了店里挂上,说是当装饰。
时衾查过楚瓷的遗作在市面上曾经拍卖到的价格,一幅画,可以买十个她这样的店面还多,也就傅晏辞舍得那么大剌剌地摆出来当装饰。
她在知道画的价格后,默默在店里加装了非常严密的防盗和监控。
店面装修布置要半个月,加上傅晏辞嫌刚装修好就开店,油漆味和甲醛重,一定要再晾一个月才肯她开张。
就连装修师傅听了也觉得吃惊,没人舍得空耗着店,白费店租的。
时衾羞愧。
真是从俭入奢易,她着实过分享受资本的浸润了。
店里空放的那一个月,时衾没什么事情,干脆每天早上给傅晏辞做好午饭,让他带去公司。
他的胃出血刚好没多久,需要清淡饮食调养,外面的吃食大多都重盐重油,不如家里做的干净营养。
不过,没几天时衾就发现,就算给他做了饭,傅晏辞还总是忙得忘记吃饭。
有时候到了下午两三点,才让徐启给他热饭。
这事还是徐启悄悄告诉时衾的。
自从傅晏辞上次胃出血严重到吐血,叫了救护车之后,把整个公司都被惊动了。
不知道谁放出些人没了的谣言,搞得那两天淮宇的股票跌了不少。
直到公司官方澄清了傅晏辞的健康状况,股票才涨回去。
至此徐启对他家老板的身体更加关注起来,不过他也不敢真管,只能曲线救国,跟时衾告状。
时衾知道傅晏辞是那种你再怎么念他,不放到眼皮子底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老实听话的人。
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每天中午直接带上饭去陪他一起吃。
傅晏辞不吃,她也不吃,要饿一起饿。
时衾这个方法,比什么都有用,傅晏辞总算开始正常吃饭了。
这一天,时衾做好了饭菜,像平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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