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通话(2/2)

谈芸忍俊不禁，声音也柔了来：“怎么没听你说过？”

立一些也不是坏事。这样，你住在外面多注意安全，每天来个电话，不忙的时候说一声，有空就回来住两天。”

蒋培风坐在车里，一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

耐心耗尽正要挂断，她听到话筒里传来隐约的吐息声。

“爸爸妈妈年纪大了，想离他们近一。”大概是在蒋家耳濡目染，她的语气也是平静从容的。蒋云程听得其中的真心，想起父亲上的白发，他脸上常挂着的笑也慢慢褪去了。

窸窸窣窣传来一些响动，应该是在收拾东西。

“没有，送她回叶家。”

“现在大哥和女朋友住一起吗。”图南从后视镜看了，渐行渐远的两个猩红尾灯像两粒烟星。

蒋云程偏看她若有所思，扬一笑：“还没问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图南拿着电动牙刷笑倒在床上。

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震动，她跨过地面上的一应品拿起来接通：

对面的询问停了，却没有挂断电话。

她低一笑：“二哥，还没告诉你，我职的公司就是……”

她伸指在边竖起，黝黑的瞳里闪过一丝狡黠：“二哥帮我保密。”

蒋至城揽住妻的肩膀安：“闺女在外待了五年，现在能回来我就很满足了。你不知，我这两年老一个梦，南南在外嫁了个老外再也不回来了……”

图南有些动他的理解：“谢谢爸爸，我会的。”

嘴住滤嘴一，白烟雾溢鼻弥散开来。

像是有人在烟的声音。

经过路烟酒商店，他去买了条烟，再上路时降了车窗，夜风涌，直扑燥躯。

手上烟的动作遽然顿住，蒋培风低咒一声，立刻掐断了电话。

曾在他的印象里，图南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被谈芸牵着手来到蒋家，一双大睛里难掩不安。他那时正值青叛逆，对游戏和网吧的向往远超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

连着尽两烟，他听到拖鞋敲击地板的哒哒声，然后是咔哒一声，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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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近在耳边，他凝眉听着。

蒋培风把叶潼送回家，拒绝了她上楼坐坐的邀请，方向盘打到底，直接调转车离开。

望着两辆车前后驶离，谈芸忍不住抱怨：“南南刚回来就去住，你还鼓励她。”

送走蒋云程，图南俯打开大大小小的航空公司包装箱，一件件往外拿。

到了图南的住，蒋云程车看了看：“这儿离培风的地盘近的。”

“您好，请问哪位？”

对面不答，只是沉默。

图南觉得奇怪，又用英语问了一遍。

了正门，蒋培风了鸣笛，蒋云程回应一声，两车分扬镳。

“这不是怕噩梦成真嘛……”

蒋云程哑然。

这么多年过去，蒋云程惊觉从未真正了解过图南。

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后来她一人国留学，从未请求过家里的帮助，每次电话里也只说“我很好”。

过了会儿声停，手机被拿起，脚步声踏浴室，先是几声呼，随即有个嗡嗡震动的声音忽远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