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你脱衣服就脱啊,磨蹭什么!”
周围的骷髅头好像是紧紧盯着她一样,室内昏暗迷蒙的光线像是银雪在以前世界里玩的鬼屋,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一惊一乍。见易舒言还愣着,银雪不由得有些急躁,干脆上前去帮她解起扣子来。
古人的衣裳扣子不大好解,银雪在易舒言诧异的目光下指尖在她身前蹭来蹭去半天也没能把领口的扣子给解开,反倒是额头渗出一点细密的汗珠来。
昏黄烛光洒落到露出来的部分雪白肌肤上,勾勒出朦胧的暗影随着动作微微晃荡。易舒言半靠在床栏一直眯着眼睛打量,察觉到些许的失态以后终是觉得不妥。
——银雪叫她脱衣服就脱,她什么时候对银雪这么言听计从了?
易舒言抽了抽嘴角:“我自己……”
“别动!”
昂然雪峰的垭口竟是有一道纤细伤痕,银雪一时间忘了羞涩,目光牢牢盯在上方,片刻后回身拿起药物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
没有棉签就只能用指尖,纤细的小拇指蘸了点,清凉与柔软的触感一同化开,激得易舒言身子一颤。摇曳的烛光下,兔子精认认真真地用指腹在她的伤痕处来回划过,实际上起初还有点疼,但很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代替了伤口的疼痛。
酥酥麻麻,密密如织。
她是自小就知道自己取向的,因此多数会跟女子避开,哪怕是交好的孟玲瑶举手投足间也不过是顶多搭一下肩膀的情谊,何曾又被这样撩.拨过。心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连带眼尾都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
银雪稍微弯着腰,又把她的下衣撩开了点,将腹部的伤口也都如法炮制一一涂上药膏。孟玲瑶给的药膏当然是极好的,涂抹上去清凉消肿,就连血迹也被清理干净。只是易舒言口中越来越干,胸膛不住地起伏。
这些伤口并非全部是玻璃碎片扎出,还有一些明显是荆棘刺藤所伤,有些细小如蜂针的刺没入了伤口,银雪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一一挑出。
头顶那两只兔耳朵不时晃荡一下,易舒言看到她抬起头来,有时候会问自己疼不疼。
“这一根有点深了,我会用力点,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柔声曼语轻飘飘地落进易舒言的耳朵。
其实自小到大,从未有人问过她疼不疼这一回事,小时候爹娘关心的是活有没有干完,长大了在长生宗里,师尊关心的也是功法有没有练成。师门和妖兽对战她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任由妖兽的爪子一次次地在身上抓出千疮百孔,那个奋勇向前的少女也从未哭喊过一声。
身上的这点小伤其实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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