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清欢去霍氏的时候,盛南桑正与霍韶年通着话,即便是年少时被苏糖背叛,但她依然还是相信世界上有光明的存在。
像沈清欢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女孩,在盛南桑的眼里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也许陆子衡突然去派出所,对她来说,就是经历最大的挫折。
盛南桑牵着沈清欢的手,她对她说:“不要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沈清欢不知道霍韶年那边在密谋什么,但他清楚陆子衡那样骄傲的男人,肯定不允许自己的诚信档案上留下不干净的地方。
既然霍韶年是连同着盛南桑一起都隐瞒着的,沈清欢应该也是问不了什么,慕容晴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便与盛南桑告别。
帝都上了冬,若是再下上雨,总归是阴冷偏多一些。
江司律因为担心慕容晴从她出律所后,就一路跟了过来。
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两个因为下雨发愁怎么回去的人面前,江司律摇下车窗:“小晴。”
再见沈清欢,江司律已然没有年少时那样的悸动。
慕容晴望过去,车窗里映着的是江司律那张英俊的脸,“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医院?”
“我是看着外面下雨,追着你来到这儿来的。”
江司律自动隐去了那些担心,他拍了拍副驾驶座:“上车吧!不是今天约好了要去妈那儿去。”
“可是......”
下着雨天就这样抛弃自己的偶像是不是有些不太好qaq
像是知道慕容晴的担心,沈清欢冲着慕容晴露出微笑:“你就跟着班长走吧!我刚想起还得回去问南桑姐些事情,回头我们再聊。”
“真的吗?”慕容晴怎么有些怀疑沈清欢说话的真实性呢。
即便是再委屈,看到别人幸福时鼻头再发酸,沈清欢也很好地将自己的情绪遮住,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当然啦。”
江司律又在车内按了按喇叭,慕容晴在车上落座时,身旁的男人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这一幕落在沈清欢的眼里,心头竟然有一种莫名地感受。
瞧瞧,其实每个人都会成长成为之前期待的大人。
二十岁,生命里似乎多了更多的说不清楚的东西。
慕容晴不放心地侧着身,趴在车窗里看着沈清欢:“偶像。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吧?我让阿律送你回家?”
沈清欢为慕容晴现在幸福的生活而感到欣慰,她摇了摇头,冲着慕容晴挥挥手:“不用了。你们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先去忙吧。”
江司律其实看出了沈清欢的谎言,只是他并没有点破,成年后的世界,真真假假,要取决于看待的人如何定义。
他关上车窗时,对着沈清欢点了点头。
关于年少的那些荒唐,他如今终于可以很好地向过去告别。
直到视线里再也没有保时捷,沈清欢才弯下腰,没出息地在雨中抱着双膝哭了起来。
“那么娇情?我还以为陆子衡出事后,你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派出所把人抢了?”顾琛本来打算回医院的,结果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细瞧果然是沈清欢:“先前不是在南非很有骨气的吗?”
沈清欢抬眼对上顾琛,并没有理会顾琛的奚落,直奔主题:“阿衡......有没有对你说他和霍韶年准备做什么大事?”
“大事?”老实说,顾琛都不认识霍韶年,过去他在医学院也像个古董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只清楚,警方在子衡家里的收藏室发现了一块带血的床单。”
“樱花图案的吗?”沈清欢想都没想,便脱口问道。
顾琛琢磨了一会儿,其实他也是没看清楚的,单独问陆子衡时,那家伙也是藏着掖着,问原因只说自己说不得。
所以他才气不啊!
所以连带着借陆子衡车子,而结果后来那车子疑似撞了霍韶年的愧疚,都被磨灭了。
顾琛叹了口气:“你说子衡也真是的,我们都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像网上那些喷子说的似的,本来就是给警方那边做个检测就好了,他还差点儿跟人家干起来......”
被陆子衡用心保护的、带血的床单?
难不成是两年前——
沈清欢的精致的小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她实在想不出像陆子衡那么聪明的人,根本都不需要走那些派出所的流程。
可现在他仅仅为了自己的清誉,便心甘情愿地坐在那儿。
顾琛又怎么能知道那块带血的床单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想不通所以才生气的,甚至因为生气看不惯在这儿独自神伤的沈清欢。
顾琛拉起沈清欢,从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现在社会上的坏人也不能不提防,尤其是沈清欢现在又淋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保不齐还会出什么事儿。
就算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祖宗的吧!
顾琛好人做到底,将沈清欢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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