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可与皿皿(2/2)

于是，他飞快地端着餐盘朝我走来了。我低一览他拿的菜，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小碟里的饭后甜：“今天竟然是提拉米苏，看着不错。”

她接过份证，轻啧一声：“等，先说好，我可不想替你上那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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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椎依然象征地把决定权抛给我。

“将心比心，你大概知我这里‘害人害己’的维度。”我说，翻袋里的份证，递给她，“这个给你，家门地毯底有备用钥匙，我的在行李箱里，就不拿给你了。”

“哦，这个！”季尹的睛亮了亮，“这个是我最喜的……你竟然抢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话音也变得小心翼翼的，“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如果当年你得偿所愿，如今谁来承担责任？你不会是想说，我吧？”她举起比我更细白的手指，优雅地朝向自己，“我倒不知自己这么自信，还是恋脑使人盲目自大？”

“我拿红豆小圆和你换，”我拿起其中一盒递给他，也不他到底要不要吃，十分霸地将那碟提拉米苏摆到我面前。

“放心，非必要我不会浪费的。”她说。

“想辞就辞，我也不需要这份工作了。”我说，这样也好，省得她暴，“对了，不要接我小姨的视频电话。”

“我相信再给我一时间，设计限制他的程序并不难。”我本能地打断她的话，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椎是我创造来的，我会负责。”

“他需要你，”她的话音凉凉的，听起来十分不满，“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了？从被利用到尾的工人而已，你从生到现在——”

作为底，你的运算能力也始终有限。就算摆脱你的控制了两年，我仍认为这是有意义的。”

他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意识地放餐盘，拨了拨发。眉遮了一瞬，他发现袋里什么也没有，仓促地低。像是顾忌着什么，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他的视线有一瞬停在我侧的椎上，片刻就离开，看样打算隔着一张桌坐在我对面。

“听着——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他的一个目标就是你。”皿皿仿佛没听见似的，不客气地指了指我边的椎，“你承担不起的，司一可。”

JY-208，他对我暗示过无数次的。我举起筷，朝他扬了扬手：“来！”

但不能，皿皿说的话让人无法忽视。我住他的肩膀：“事故两年后，你们找到了我的位置。皿皿依然想杀我，而你为了救我，制定计划逃研究所？”

“和我换其实是笔划算的买卖。事实如他所说，一年后我大概已经停止运行。”她瞥了椎一，甚至还有着鼻认栽的意思，“到时候没有人能威胁到你，这还不够有诚意吗？”

皿皿嗤笑一声，脸上仿佛写着“愚蠢的人类”五个大字：“你承担得起？好笑！”

“你已经无法撼动既定的事实了。接受我的条件吧。”

“啊，也是哦，不过来都来了……”随意应答着，我在堂的角落坐来。椎站在旁边帮我打开外卖袋，我却在落座的瞬间瞥见一个颇为熟的影。

我哑无言，就像她的一句话。

“想换就换吧，”我说，“去看看也好，只是别害人害己的事。”

“也没必要拿到堂吃吧，”椎跟着我，帮我提着外卖袋，“直接带回员工宿舍也可以呀。”

最后我们忙于接，她给我代研究所的注意事项，我仔细叮嘱她社会上的人世故。我本想再帮她调整一面的细化程度，被她拒绝了，因为“这样已经足够骗过人脸识别”。上镜让她的面不再引人注意，我到西门送她，她把两份红豆小圆递给我。

“季……”不对，“二零八！”

“这就是你的要求么？”她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不要再提别的要求。”

他看向我的神有一将人溺毙的温柔：那是跋涉许久的信徒，终于见到他年幼的神王的神。渴慕，憧憬，包容，让我差忘了此生的所有，甘愿就这样在他的里死去。

“你了解她，请不要一直攻击她，我们可以有效沟通的。”椎忍不住说。

“好累啊，吃完就回去睡午觉，睡到明天早上再起床。”我说。

“你……”他犹豫了一，“我第一次在堂碰到你。”

端着餐盘的年轻男人比之前见面时肤更暗，面颊两侧也现了血丝，看起来丑……不是，憔悴了不少。他的发也有了，随意地邋遢着，也许最近这段日确实有些难过。

这话是对椎说的。从始至终，她都是在和椎谈判，而我，不过是一个稍有分量的筹码。

“玩得开心。”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