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说是“犬不留”那便当真是整座武当山上都没有活了,一时骇极痛极,竟似是去了知觉一般,心中叫嚣着要与这拼命,上却丝毫动弹不得。
东方不败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任盈盈,只觉得心一带着毒气的烈焰燎烧起来,这铺天的大雨固然无法熄灭,便是成河的鲜血也无法消去。他五指收缩,那几百年的古柏竟从中折断,细碎的木屑从他手中簌簌而,落在积的青石板低洼积,随落雨漂了去。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竟这样在大雨黑夜之中直奔山三四里去,见已经到了半山腰。任盈盈被后那人追得心神不宁,脚一错,已经不在山路上,落在了旁边的林里。她知这样去肯定甩不脱东方不败,便猛地停转喊:“你站住!”
“你不许跟着我!”任盈盈想到留在客栈的人师父与丫、曲非,若是他们被东方不败发现,若是也“一个不留”……她不敢想去,声音中多了几分急迫,“你便当我是死了、没了,从来没有见过我!”
任盈盈见了那“刺啦”声中断裂去的古柏,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却始终与东方不败对视着,不肯在气势上稍让。
谁都不防便在此刻,任盈盈忽然动了。她猛力挣开东方不败的手——用的力气那么大,若是东方不败不随之放手,只怕任盈盈的腕都会被卸来。任盈盈一得自由,更不言语,转发力疾奔,一路往山而去。
很好。很好。东方不败心中冷笑,不知是在笑任盈盈还是在笑他自己。白日里在茶楼外惊鸿一瞥,东方不败立时便认了任盈盈,隔雨而望,不敢肆意动作,只怕惊走了人;动用了河南境所有耳目机探,得知她要为了师凶少林寺取《易经》,便大张旗鼓先手取了予之,不惜为此破了早就布好的局势。藏经阁中,在握住她手那一刻,他以为一切都再好不过了……就这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照着设想好的、将她收回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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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面对任盈盈,东方不败发现那个谋略隐忍、杀伐果断的自己变得不堪一击——大喜大悲大怒都只在她一个神动作中而已。就像此刻,在东方不败看来,任盈盈三年前诈死离开是为了师凶,如今一拿到《易经》便翻脸走人——那之前在藏经阁中的有之又焉知不是为了师凶?!
东方不败顾不得冲虚刺来的剑,循着任盈盈所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东方不败停在离她十步之外,果然依言站住,只望着林中女孩,伸手扶住了边的古柏,手指用力,竟然在那柏树上扎了五个窟窿。
连一旁的方证大师听了东方不败的话也是大吃一惊,目不忍,又宣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