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一边歪咬着线,一边思量着。
周用诚拿着皇太孙的批的条取了账簿,匆匆走了。
说起来皇太孙对她的信任是有些超常,像书房这地方,不是边亲信,没有哪个主会放任的。
想来也是,事都上了正轨,只是前边忙些。
女孩上的馨香暗暗浮动,皇太孙殿不禁偏过脸去。
皇太孙闭着睛,似睡非睡,模糊:“不会了……”
“荷包补得不错。”皇太孙忽然冒来一句。
胡太医又被召来复查伤。
周用诚这一走就有小半月没再现过,贾元又不好托人将东西还回去,只好留着,留得越久越发觉得不自在。
皇太孙也有一个月没回过毓庆,等他再现时,人更瘦了。把廖姑姑心疼地简直要掉泪。
贾元疑惑,“什么荷包?”
自听皇太孙说了那番话之后,贾元再见了周用诚,总觉得有不自在,本意要避开,听他这样说便不好推脱了,因:“您说。”
终于,贾元完成了任务,踮脚为他宽去新衣,光洁的额在男前一闪而过,如同某蛊惑。
果然七月开始皇太孙又闲了来。
贾元毫无察觉,揪着衣料跟上一步,仔细记着尺寸,低声:“嗳,殿,您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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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女史您在呢。”忽见周用诚从廊走来,“殿使我来取一册账簿。”
到了晚上,皇太孙躺在榻上,贾元坐在另一侧的凳上给他诵书,念完一篇,忍不住轻声问:“殿,您后边还要这样忙么?”
接来皇太孙几乎住在办差的地方了,小秦公公跟着伺候,苏公公留照看毓庆的事。在外办差女跟随到底不便,贾元也留在毓庆。她喜在皇太孙书房外间针线,这里安静而且光线好。
贾元并无他想,伸手接过来一看,只是个普通荷包,布料针线都寻常,念他待母亲所赐之的用心,于她不过是一会儿的事,便应了。
周用诚从袖中掏一个素荷包,有些羞涩:“这是当日赴京赶考时家中老母所赐,用得日久磨损了,不知能否请女史帮忙修补一二。”
周用诚看了一搁置在一旁的针线衣服,笑:“贾女史好手艺,在倒有个不之请。”
七夕的时候,贾元陪皇太孙看河灯。
许久没有闲关注别的事,此刻低一看,女孩一张芙蓉面隐约已有女风,双眸似盛满担忧,不觉心中一动,退开一步,定定神:“不妨事的。”
贾元忙站起来,“周先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