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等着徐恭闭上了嘴,李氏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事不宜迟,我这就领人去办,你,你跟我一同来吧
此后几日,晋国公府上都为着姚氏迁坟忙碌开了。
她一个激灵,正要坐起来却又顿住了她想起来了,这里是被大司将军令围困的晋国公府,莫说是什么偷摸狗之辈,便是刺客也不来;另外,方才这人影可是从前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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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们诵经的声音在漆黑的夜空里发一阵嗡嗡的回音。她们盘坐在祠堂外间的小舍里,姿端庄,神定自持。其实法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主人家要求念诵千遍、百遍的,通常是从凌晨念到三更天,一日只睡两个时辰但这差事的报酬同样很丰厚,丰厚到但凡有名门望族来请,寺庙里的师父们大多要通过争抢才能得到机会。
后小心地将尸搬至祠堂里,又亲手给腐烂得不成人形的姚氏整理仪容,边上紫檀木的棺材板和牌位一类都预备好了。他折腾了一整天也没整净,毕竟人埋了几十年,该烂的都烂了,烂不掉的骨和棉布衣裳早黏在了一块儿。徐恭遂又将尸停在祠堂里,从外请了明觉寺的几个师父来法事,等明儿接着整。
徐恭这样的人,不单傅锦仪欣赏不来,李氏更是受不了。
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现在整个晋国公府都指望着徐恭呢,李氏胆敢在徐恭面前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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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师父撑着困意,一念着一在心里计算这一回的银钱。
李氏虽憋了一大火气,为了求生倒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尽心尽力地和徐恭一去人随葬的坑里挖了姚氏尸首,开祠堂祭祀迁坟。徐恭生善良,他亲自跟随人们至随葬地起坟验尸,看姚氏薄薄的白骨被裹在草席里、鼻都满泥土,一时悲悯地落了泪,还趴在旁边哭喊了好几声养母。
能这样最好。他解释:但您也不要动怒,当年姚夫人是个可怜人,她对我还有抚养之恩,将她迁回祖坟也是合合理我知您当年和她争生了不少嫌隙,但您和她都是父亲的人,都是一家人,就算不能同妹,也该互相扶持。这么些年了,就算有什么仇怨也早该放,您不能让姚夫人孤苦伶仃地落在外
能晋国公府的,别说是人,就是一只鸟儿也是傅锦仪的心腹们层层盯着的。明觉寺里去诵经的尼姑们,正是那个矮胖的致远师父领。
就在她脑发胀之际,她突地瞥见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过,飘飘然了停灵的偏堂。
李氏静静听着徐恭的篇大论,脸颊一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