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2/4)

“陛既未动怒，便是此案与贵使无关之意。”卢晚笑眯眯地，避过了上一个话，“前日里也搜过了驿馆，贵使不必忧心，陛圣明，定不会令贵使蒙冤的。”

见着话又回到冯若真，使臣便抓了这机会来，“到底听闻是那叁王旧刺杀，也是我们族中事务扰了皇帝陛圣听，又何来海涵一说，倒是我们该向皇帝陛请罪不是。”他佯作无意，又接了这话，只为探听冯若真遇刺案的风。

“大人是急……”公主听了反咯咯笑起来，“此事疑还多着呢……里那位不认，外这几个又咬死了，可不是太顺了些？”她一说话太多，忍不住咳了几声，忙端了茶嗓才算压去，“大人可想过，这几日城中戒严，陛都是在搜查些什么？”

只可惜被刺了重伤。瘦弱文官，一无是。

只是不知何听来风声，那叁王在中颇得中原皇帝喜，若了枕风给皇帝，学着他们帐中姬妾那些颠倒黑白的本事，使团不免要吃亏一番。

她是从前先昭惠皇后座门生，得了昭惠皇后赏识，此时又是宗室案，又是皇后亲侄遇刺，比旁人更急些。

“自然无非是里那位手残余了，自去岁秋狩以来，也不知城中混了多少蛮残……”魏容与本是个急，这说着也摸着其中关窍了，一面悦，“多谢殿拨，臣此番才算是茅顿开了。”

还得想个法让鸿胪寺这帮人透些风声，鼓动着皇帝尽快取了叁王命才是。

“大人是一片赤诚之心，孤开解些也是应该的，都是为圣人办差，怎好薄待大人呢。”公主只笑，叫人又上了茶来，“大人且用些，舒舒心来。”

“自然，自然，陛圣聪明断，必然能使案落石。”

魏容与这心大好，忙端了茶直谢。公主不由无奈，她心思不算，又忠直，便

“殿既如此说，臣自然也是放心的，只还是该早给冯大人一个待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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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鸿胪寺的人个个都是潭里的泥鳅，不溜手，先冯若真便是一张温笑面将话全挡了来，后这卢晚更是不可测，才透几句风声又立不语了，比那冯若真还难缠。听闻礼尚书又是皇帝亲哥哥，从前与他打过的个个说他可怖得很，这么看来冯若真反倒是最好对付的一个了。

能推到阿斯兰上自然最好——他们本来也派了人，这倒成了两败俱伤，若不能，也非得撇清使团嫌疑不可，到底王汗只说用个计策教中原皇帝杀了叁王，免得他旧寻仇到王汗上，只去寻中原皇帝的麻烦。此番皇帝还没表态，若一怪罪起使团，王汗急于求和，必然拿他这使臣的讨好中原皇帝。

可惜公主自小是里养来的好儿，见她着急忙慌也只，“既然那人证皆指了是里那位的令，自然迟早陛是要决了的，大人又何必急于一时？”她是宗亲里一个尊贵，虽燕王才是嗣，奈何这位封号前加了“镇国”二字，又是宗正，论着俸银却比兄更多些，饶是魏容与也只能给她几分面，“您是先皇后门生尚且忧心，陛也算得冯大人姑，哪能叫冯大人吃这么一个闷亏。”

圣人耳朵里又是麻烦，更别说这跟着的沉希音就有个弟弟在里，“只是苦了贵使，这几日原定着是冯大人主持宴饮，现换了官，还望贵使海涵。”

落石或许是有了，只是公主每日在宗正寺上值，连关键的那叁王都不叫放了来。现任的大理寺卿袁逸是朝中混迹多年的老人了，闻弦音而知雅意，晓得是皇帝暗中授意公主拖着，每日只来吃茶用心，半句话都不多问；可御史大夫魏容与向来是个愚忠刚直的，见着公主这每日拖怠早谏了好几回，只“冯大人还在府中养病，这么个祸害便该早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