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门关上。
江丫头收了笑意,沉思数秒,才把那药拿起来,一点一点的喝光。
是益母草,很纯正的草药味。
茫然中,她很自嘲的想,估计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像她这样,一边流着血小产一边杀人了。
得对自己有多狠,才能有那般的奋不顾身?
也是,她曾经在琛哥的日记里看到过:经得起对自己有多狠,就配得上以后有多好。
抬了抬手,也不知道琛哥怎么样了。
厂里又怎么样了。
没有找到她,琛哥一定会急疯了吧。
陈松岭和杨春枚,也应该是吓坏了。
她得想个办法,送个信出去,不然得吓死多少人。
左思右想中,不知不觉的又摸了摸小腹,只感觉腹中空空如也,顿时,一股剜心的痛,从小腹开始,打着圈儿向四肢百骸蔓延,痛的她撕心裂肺。
应该还只有一个多月大,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肉团儿,可是……
她却没有护住!
更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她的三宝来了。
一行清泪,潸然而下……
就在这时,出去了的阿婆,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东西。
看到她哭,阿婆迟缓的叹了口气。
“不哭了,不哭了,你还年轻,再找个对你好的男人,一定还能再有,来,来,我们喝碗粥,给身子提提劲,这都睡了一天一宿,再不吃点东西,那顶得住哦,真是阴功咧。”
江丫头咽了咽唾沫,强行止住眼泪,无意识的在心里重复,阿婆嘴里的阴功。
是了,好像南边这里的人,都喜欢说这个词,尤其是老一辈的人,总拿它当口头禅。
阴功阴功,就是造孽。
她的孩子来了,又没了,也是造孽。
看她不言不语,眼泪一直在窝窝里打转,阿婆就叹气。
“靓女啊,你是那里人?”
“北方人。”她哽咽的回,眼角余光中,还能看到屋外,刘俊安在鬼鬼祟祟的偷听。
这举动……好像……人也没那么坏。
“北方的哦,那你怎么来南城了咧?山长水远的,被花子拐来的???”阿婆很有想象力,表情非常生动。
江丫头哭中带笑,索性很光棍的垂了垂眼帘,默不吱声的满脸忧郁。
阿婆懂了,拍着大腿,又用客家话骂屋外的刘俊安。
刘俊安无辜躺枪,顿时满脸漆黑,只剩下满腔满腹的破口大骂。
“阴功的,你赶紧把人家给送回去,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儿,你也不怕将来生儿子没屁眼,真是气死人了,靓女啊,你莫哭了,我让他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好啊。”江丫头回的很快,瞬间像个孩子,破涕而笑。
阿婆松了口气,端着那粥,搅了三搅,放到她嘴边。
“那好,来多喝点啊,把身子养养,我就让那个死仔,送你回家,只不过咧,你也别告他,这年头活着都不容易,他是做错了事情,可心眼不坏,你说是不?”
后面的话,阿婆问的很小心,显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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