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节昨日便过了,”楼月满面苦恼的神,“您是不是记错日了?”
去那百妙阁当了耳饰,起码三个月的日不愁。
当初她主动要提师尊星演解毒,撞见此事的乐正熙楚暴怒,当夜大闹玉华山,说尽难听话要与楼双仪决裂。
屋暗香浮动,烛火忽明忽灭,星演额间落的汗珠与薄映旖旎之。
楼双仪摸了摸腰间,发现原本挂着乾坤袋的地方空空,她脸发黑,八成是卷来时被天杀的风卷散了。现在她可以说是穷鬼一个,更谈不上把楼月满以正常的方式带走。
“我并非仙人,只是会些法术。你我有缘,故我此番前来助你。三日后的节,你爹会把你送去王府,届时你只需…你这是什么表?”楼双仪自顾自说着,才发现楼月满表微妙。
楼双仪只叹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师尊中毒,她如往常那般敲开门为师尊奉茶,只见往日里风光霁月的师尊白袍披散,斜依榻上,眉梢染红。
人靠衣装靠鞍,楼双仪看自己一布麻衣,蓬垢面,沉默半晌。
她本就对师尊心存谊,不由看痴,茶杯应声落地,飞溅的茶打裙裾。
她那老爹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鬼,若是见她这幅样,只怕还以为是什么叫,定是连话都不会多听半句。
既然是她引来的祸事,就要她来解决。
楼双仪挥了挥手,木门吱呀合上,火光蹭地一照亮整间屋。她正襟危坐,目无波澜看楼月满。
楼双仪取耳饰,如今修为虽倒退不少,前往上界却不难,只需半个时辰就可来回。
她挲着,突然想起耳垂上坠着灵石的耳饰还在。
昔日星演乘步辇而来,四名仙侍抬辇,后另有四名仙官随行。所过之,芳草遍生,群鸟啼鸣。其派之足,吓得楼父跪地直喊仙人。
楼月满见她施法,直直呆在原地,嘴里只吐两个字:“仙人……”
“当真?”听完她的话,楼双仪心想,莫非自己的现搅了一切,才会连时间都错。
而如今彻底了,那日的节,是星演那年唯一一次离开玉华山,也是恰好才碰到楼双仪,才有了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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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演不会再来,她就带楼月满走。
原本的发展,三日后的节,楼月满被送往王家,途中遇到星演,听闻那是天上的仙人,怜悯世人,她拼死跪在星演步辇前求他相救。星演为她赐名双仪,先是收她婢女,后来又收她为徒。
楼双仪对三百年前的事所记不多,这件事却是到今天都没有忘记。她闻言冷笑,什么新衣裳都是骗人的饯,把女儿卖了自然得装一番。
可惜乾坤袋不在,里可有不少衣袍可以典当。
耳饰不免勾起楼双仪的回忆,她直直盯向晶莹剔透的红曜石,想起那日的荒唐,也觉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