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带着我飞过一片火海之后,来到了一片荒地上。 硕大的一片地上连一根草都没有,土地已经开裂。
心里嘀咕着花小东那熊孩子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做个梦都这么极端的。
正想着,又看到不远处有人在烧东西。
飞廉看了我一眼,说:“走,去看看!”
我们到了近前一看,荒地上燃烧着一个硕大的火圈,火圈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
她的脸色铁青,老态龙钟,露出的皮肤上都长满了老年斑,一看模样就是死去多年的人。
她没有察觉我们走去去,或许她根本就看不见我们。
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手上忙着烧纸钱。
“这是谁呀?”我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老人。
飞廉叹了口气,用法术将老人的声音给扩放了出来,“小东啊,一路走好……这些纸钱,在阴曹地府好好孝敬阴差……”
苍老的声音听上去让我毛骨悚然。
这老太是在给花小东烧纸?
可花小东明明还活着!
飞廉带着我想继续往前走,可过了这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路。
飞廉的脸也开始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这梦怪异,除了火海,就是荒山,却不见小东的影子?他会去哪里呢?”
我心头一沉,就连我们入了花小东的梦,都没寻见他,这不符合正常逻辑啊。
“坏了!”飞廉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了这么两个字。
“怎么了?”我赶紧问。
“花小东没在自己的梦里,说明他的元神已经出窍,去做别的事情了,丫头,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一阵狂风,眼前便是换回了原来的样子。
帝南述蹙着眉头看着我们,等待我们的消息。
不过看我们这一筹莫展的模样,他马上就猜到了几分,所以根本没问。
飞廉让帝南述把花小东扶住,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瓶子。
“什么东西?”帝南述挑着眉毛,打量着那只瓶子说。
“花小东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黑气,这是典型的邪祟附身的表现。”
帝南述冷嗤衣一声,“这还用你说。”
飞廉回瞪了他一眼之后,把瓶子交到我手里,“丫头,把里面的乌鸦泪点在你的眼睛上,你便能看到是什么邪祟附了他的身。”
“乌鸦泪?你从哪里搞到的?”帝南述十分稀奇的看着我从瓶子里滴出来的一滴亮晶晶的液体。
“从我老娘那里求来的。”飞廉说道。
帝南述不语。
我平生第一次见过乌鸦泪,伸手抹在眼皮上,不久就觉得眼皮隐隐发热,我用力张开眼睛去看花小东,却没什么变化,并没有像飞廉说的那样,看见什么邪祟。
飞廉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乌鸦泪均匀的在掌心里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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