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丹的遗憾。
可有什么用呢?
人死不能复生,失去的,终究是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贤妃在镜前静坐半晌,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安置吧。”
人应喏,扶着人去的时候,到底还是问了一句,“陛如今每日忙着和那些真人见面,前朝后议论纷纷,您当真不吗?”
“我有用吗?他从来不听我的话,何况中娘娘还在呢,哪里得到我越俎代庖。”贤妃语气淡淡,没什么绪,见人双眉蹙,知她是担心李绍的坏了,又,“放心吧,他心里有数,不会坏了自己的。”
人不信。
从前也有天迷恋丹药妄图生,最后服用丹药而死的事。
“旁人都觉得他这些年荒诞好欺,可你见谁从他手里讨到一丝好?大权都在他手中,没人能越过他手中的皇权,而且……”她也不觉得李绍已经荒诞到会相信那些江湖骗的生之言了。
甚至。
她本就不相信李绍会期盼着生。
可他到底想什么?贤妃不得知,也不想知。
她曾经也对李绍动过心,可她知帝王之不会久,所以早早就守好了自己这颗心,没让自己的真心错付。这些年,她不争不问,只过她的安生日,不过如今……
晋王被贬,中震怒。
想必她这安生日也过不了多久了。
贤妃想到这,终究还是轻轻叹了气,又待一句,“回告诉豫王府的史,让他多盯着些豫王和他边的人,别在这当闹什么事。”
人应是,心中却不解,“陛难真想等到老了再立储?从前有晋王也就算了,可如今晋王都被贬到凉州了,他为何……”
话还没说完就被贤妃瞥了一。
那一明明什么绪都没有,却愣是让她脊背发寒,她连忙低,“婢僭越了。”
“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不是在什么地方。”
听人应声,她才收回目光。
心中却明白,李绍哪里是想等到老了再立储,只是如今的这几个孩都不是他喜的,他唯一喜的那个孩早就随着丹的离世而消失了,连带着把他唯一一血缘亲也收得净净。
风敲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