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底!好劲力!”
“奇了,星尘这贱居然要用笔了。”
他气焰正狂,冷不防那皇倏然看了过来,视线锋利霾。星玄只觉整张脸仿佛被某冷厉的气劲扫过,登时了汗,小心翼翼闭了嘴。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代表的兵,万剑山是剑,妙音门是琴,星机阁自然就是笔了。
九州仙门世家的公哥普遍风成,相貌挑的便与名门仙来往,相貌平平的就去民间勾搭普通女,一来二去暗结珠胎的不少。这私生上不得台面,各资源自然也只有捡嫡系剩的。星机阁对待私生还算是比较仁慈的,像百炼这痴迷用血亲锻铸法的门派,私生的场通常都很惨——譬如秦千雪现在的佩剑便是百炼少主用她弟弟铸成的。
她的确没见诡人用过笔,但厉害的术士通常只需凌空用手指画即可成符箓,不用笔也没什么稀奇的。
逆皇,导致半天也没能落笔。
“这臭小是私生,以前跟我哥竞争阁主的时候被我断了笔,听说是他那村妇老娘给的。就一再便宜不过的青竹笔,他却哭得跟个孬一样,从此再也没用过笔。”
邀月底有冰冷到了极致的反:“所以是你害他堕的?”
台众人惊叹之际,有媚的声音蓦地响起——
诡人袖袍一拂,随手抄来桌案上的笔,然后足尖轻,形轻飘飘跃起,踏崖直上云霄。
“石岩上成书不难,难得是一气呵成,浅得宜,笔意不断!”
“看来家来的不算晚。”
星玄一时也愣住了:龙飞凤舞,银钩铁画,形如刀剑森立。细细辨去,才觉一星半锋芒毕的凛冽孤......星尘那样卑贱的人,也能写如此大气磅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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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落笔灵气饱满,除非遭人为毁坏,否则不风日晒雨打,以后天元山这面山上,都将刻着力透山岩的两句诗: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满江树。
邀月偏过问:“用笔又怎样?”
见状,江弥只好看向诡人:“国师,你上去替他们?”
“我在纸上也写不这么好的字!”
星玄一脾气也上来了,拍桌瞪:“这能怪到我上吗?!他本来就是问鬼派,修习血鬼术招来的鬼若是太厉害,要么被夺舍,要么被啃得渣都不剩,堕反而是最轻的!你这女人......”
天元山光而不生树木,平日猿猱难渡。此刻星尘抬手,衣袖飘飞,竟直接在岩上落笔。姿态潇洒自如,并不见如何使力,笔力却已岩。石屑纷纷崩落,坠地时烟尘四起,大地震颤。耸立的山上,竟如刀刻斧凿般,显一个个斗大的字。众人凝神细看,只觉两行大字要冲石,当空压,不由声喝彩:
那妖已然猜到他的意图,有无奈又有慈祥地看着他叹了气:“陛还真是......唉,微臣遵旨。”
见状,星玄忽然面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