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比赛里,遇到有队友被叫回去看病人或者手术的况,找一两个其他科室的医生替,也是常有的事,无伤大雅。
反倒是骨科那一帮大老爷们,见开场就被对面吊打,心态绷不住了,自阵脚,推推搡搡起来。
“他们这也太不守规矩了,裁判也真是,犯规那么严重了还不罚,不如让我当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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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场,大家力已经消耗大半,跑步的速度明显慢来。
因为午有的医生还有门诊,所以中场休息了没五分钟,就直接半场比赛。
科室的同事还没那么熟悉。
打完球要买了,才记起手机不在,隔着老远喊岑眠来付钱。
以前育课,程珩一去打球,每次都是把手机扔给她保。
谁不知科自从程珩一来了以后,年年都是冠军。
吴轻扭过,朝她招招手,“,快来快来,我们科在打篮球赛。”
只是腔科不讲武德,偏偏找来程珩一。
岑眠也乐得跑,每次都能蹭他一雪糕吃。
程珩一打完球,气息微,压没注意听他们讲话,留了个背影给王主任,径直走到球场边的自动贩卖机,选了矿泉。
王主任满大汗淋漓,他扶着腰弓起背,气吁吁说:“太不公平了,腔科怎么能把科找来支援啊,有没有人。”
随着动作,卷起一阵风,掀开了他的衣角,平坦的小腹,肌致结实,引人遐思。
闻言,护士走到窗边。
程珩一伸手去摸运动的袋,袋里空,才想起来为了打球方便,他来时没拿手机。
岑眠没有注意听她们的对话,视线不自觉地跟着程珩一的影移动。
岑眠将他的停顿看在里,轻轻抿。
他垂,在原地停顿许久,侧脸隐匿在斑驳树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诶,那怎么程医生也在里面?”
王主任“哼”了一声,“耳鼻咽才算是五官科,你腔科算是哪门五官科,攀什么亲戚。”
他的很,步迈得很大,疾跑急停,篮球鞋在地上声,灵活的动作间,将对手忙得团团转,轻松越过一防守。
护士朝外看,“腔科吧。”
虽然程珩一打球时,一向很凶,不留面,但他的球品也极好,从不犯规,没有一多余的小动作,净净。
不过就算骨科连续犯规,上半场结束时,比分依然落后一大截。
正好这时,护士经过,敲了敲门,“吴轻,你有空吗?帮个忙。”
王主任说完陈甫舟,扭又去说程珩一,“你也是,什么打那么狠,太对膝盖不好。”好歹是他带过的学生,不知给骨科放放。
真不错。
吴轻看一98:23的分数,迅速移开了视线,没脸再看。
程珩一的状态却没什么明显变化,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
“那我们骨科不是输定了,谁打得过他啊。”吴轻叹气。
“你认对面是哪个科室的吗?”吴轻问。
吴轻忍不住发一声轻嚯。
自比赛开始,骨科就对程珩一严防死守,大半的人都盯着他。即使这样,也还是没有能挡住他。
周围响起呼声。
比赛结束,腔科以悬殊的比分差距,赢了这场篮球赛。
虽然骨科每次犯规,他都不气不恼的,也不跟他们争,但到了半场,他还击得更彻底,丝毫不留余地,将比分差距拉得更开。
早不说不公平,比赛打完了说不公平,王主任像是个老顽童,倚老卖老得闹,但大家也都知他是开玩笑,纷纷忍俊不禁。
“可能是腔科谁有事来不了吧,科跟他们不是熟的。”
程珩一纵跃起,手臂绷,白皙肌肤上的青脉络清晰,腕一扣,篮球哐当砸篮筐里。
陈甫舟是颌面外科的医生,和程珩一同期,他们一起在急诊科过岗,到现在私一直不错。
他就是那个不讲武德,把程珩一叫来打比赛的人。
骨科犯规犯得太厉害,她看不去,抬手捂住睛,觉得实在丢人。
赏心悦目。
吴轻的男朋友是校篮球队的,受男朋友的影响,她潜移默化,对篮球比赛的规则一清二楚。
科和颌面外科之间经常有会诊或者手术合,来往比较密切。
犯规还输成这样。
“哎呀,五官科不分家嘛。”陈甫舟笑嘻嘻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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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完球后,他落回地上,黑发扬起又垂于额前,细碎的汗珠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