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每次都会歪着脑袋,认认真真地听,像是能听懂似的,时不时嘤嘤附和两句。
林瑜找来阁楼,叫她去班主任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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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的手摸上巧克力的盒,金属的冰凉,她咬着嘴,岑眠无意的一句话,却狠狠刺痛了她。
因程珩一走时的冷漠,刺痛了岑眠, 她常常对着思思讲程珩一的坏话。
“对了,你尝尝这个。”岑眠放到林瑜桌上,她打开铁盒,里面一块块工致的巧克力。
“我爸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可好吃了。”
为了方便她上学,岑眠家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于是她逃了晚自习,躲过了保安亭的保安大叔,把刻刻偷偷带学校,去阁楼看思思。
平时一向温和的刻刻,正凶狠地瞪着她,尖尖的牙齿,一副要扑上去撕咬的样。
因为岑虞疾的关系, 除了岑眠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捡到的金犬刻刻,家里不方便再养其他。
岑眠的态度散漫,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
刻刻也没见过像思思那样小不儿的生,像是玩似的逗她。
岑眠这一天运气不好,走了不到十分钟,原本快晚自习才会再现的班主任却提前回来。
以至于后来,刻刻对她也没有往日那么亲昵了,醋劲可大,握手都不听了。
岑眠松一气,蹦蹦回到阁楼,还没去,便听见了刻刻的叫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声和急迫。
巧克力的包装,印着外文。
她知什么是巧克力,只不过以前在农村,吃到过的巧克力,都是那装在劣质包装里,掺杂了糖的“巧克力糖”,从来没见过成这样的巧克力。
岑眠因为赶时间,索把整个盒都推到她面前,“哎呀,你没吃过就都给你吧,我已经吃够了。”说完,便跑了教室。
林瑜抿了抿,犹豫地问:“这黑漆漆的能吃吗?”
“……”
但他们一起捡的那只小小浪猫,岑眠还是日日照料。
岑眠不喜上学,但学校里这件昏暗狭小的阁楼,承载了她那时所有的快乐。
闻言,岑眠一愣:“啊?你没吃过吗?这不就是巧克力嘛。”
她赶踩着楼梯上去。
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乞丐,成天捡岑眠不要的东西。
岑眠晚自习溜去时,会请她帮自己把风,如果老师来了,就去阁楼找她。
班主任见岑眠不在,大发雷霆。
岑眠看完思思再回家,因为上沾染了思思的味,刻刻总是凑到她的边闻一闻,然后颇为不兴地叫。
岑眠想着如果刻刻和思思互相认识认识,成为朋友,说不定就好了。
思思死的那天晚上,岑眠像往常一样,晚自习老师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要走。
只不过班主任骂到一半,突然被校叫走,临时有事,岑眠得以解脱。
而她家住的小区, 业尽责, 看见浪猫狗会直接驱赶, 岑眠只能将思思藏在学校无人去的阁楼里。
这件事是岑眠的秘密,只有林瑜知。
班主任劈盖脸一顿骂,骂她都三了,还不知上。
思思胆大包天,还会到刻刻的背上趴着。
一去了大学以后, 也从来没跟她联系过。
面对刻刻这样如庞然大般的金犬,一开始思思吓得瑟瑟发抖,走路都不利索了,啪嗒一,就对他五投地。
阁楼里,林瑜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火苗扑朔,对着刻刻挥舞。
明明思思是他捡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他却把思思和她一起丢了。
她知刻刻这是吃醋了,以为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猫狗,虽然确实如此。
岑眠知躲不过一场训,请林瑜帮忙看着刻刻和思思,去了办公室。
走之前,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翻了一盒巧克力。
一来二回几次,一猫一狗,就变得分外熟稔。
女孩的声音纯粹天真,林瑜的脸却一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