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的心沉了沉。
过了两分钟,周巧从厕所来,端着验杯。
巧问她怀的事,虽然一开始她觉得不对劲,但想想也可能是小姑娘胡思想, 跟赵澜说的时候, 也只是说周巧好几个月没来月经了。
理完验杯,她坐回到椅里,轻声安抚周巧,“没事的,你可以放心告诉我,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赵澜放笔,站起来,“先一检查吧。”
周巧低着,解释说:“年纪小的时候, 不能自己上学,爸妈没空接送,就没急着上,而且家里农活也多,得要帮忙,就耽误了。”
照周巧说她月经几个月没来,可以推断怀应该至少三个月了,这个时候胎儿已经成形,行产对母的伤害很大。
赵澜皱起眉,又问:“那你第一次没有避措施的亲密行为是什么时候?”
赵澜在病历本上记录,继续问:“有没有和人发生过亲密行为?”
很多妇科病,在检查前都需要排除怀的况,所以医疗队的资里备了检测试剂。
她小声地嗫嚅说:“上个星期……”
赵澜上手,端起托盘了厕所,理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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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将验杯放上去,赵澜拿一张细的试纸放验杯里。
“家里有其他大人吗?”
周巧拘谨地坐着, 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安地缠绕:“十七了。”
赵澜对上女孩漆黑的睛,即使她的经验丰富,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斟酌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一般妇科问诊,月经推迟,首要排除的是怀的可能,这些问题都是例行公事。
岑眠望着她,走到她后,将手抵在她瘦弱的后背上。
周巧沉默,许久,支支吾吾说:“没有……”
周巧陷沉默,嘴抿得,就是不肯说。
周俏浑颤了一,受到隔着衣服,那的意。
赵澜宽:“不过试纸也存在误测的可能,要百分之百确定需要b超检查。”
“你父母呢?”她问。
赵澜听岑眠说完, 让周巧坐在房间靠窗的椅上,她坐在周巧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圆形小桌, 开始问诊。
这十几秒的沉默,令赵澜觉了不对劲,她顿住笔,抬起,看向对面的周巧。
周巧讷讷:“快三个月了。”
岑眠帮她打开厕所的门,安:“去吧,没事的。”
岑眠站在一边, 有些惊讶, 没想到周巧的年纪比正常初中生大那么多。
赵澜的声音温和,从最基础的信息问起:“你现在多大了?”
“是怀了。”
周巧怯怯地问:“医生,我是不是怀了?”
等待试纸结果的时间显得格外漫,房间里只剩静默,墙上挂钟咔哒咔哒的声音人难捱。
赵澜找一个医用托盘,上面垫了净的纸,“放上面吧。”
赵澜盯着试纸,神里闪过一瞬的讶异,又很快掩去,面如常,抬起和岑眠对视一。
周巧拧着手,手指被她拧得发红。
不用言明,岑眠一读懂了她神里的意思,心震动。
许久。
赵澜走房间,从医疗资箱里翻一次的验杯,拿来递给周巧,“你去厕所,装三分之一的到这个杯里。”
她在医院妇科工作了七八年,见得多了,有些年轻女孩因为觉得羞耻,在问诊时,会隐瞒真实的况,反而影响最终的诊断。
周巧接过验杯,看一岑眠,像是在陌生环境里不知所措的孩,一言一行,都要征求她信任的大人的意见。
闻言,周巧的脸唰一苍白。
试纸上渐渐显示颜。
赵澜为了让她放松, 似闲聊地问:“十七了怎么还在念初中?”
周巧的埋得很低,看不清脸。
“他们在外地打工。”
周俏:“不太记得了,可能是三个月前……”
赵澜问:“最近一次发生亲密行为是什么时候?”
这况,找监护人说,会比较合适。
赵澜微微颔首,停顿两秒:“多久月经没来了?”
十七岁本该是上中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