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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年纪轻轻,没结婚就跟了外面的男人,等肚大了,男人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岑眠本来就不想搭理刘清,甩开她的手,撇着嘴要上楼。
“一个掌拍不响,周巧小小年纪不老实,勾引了我儿,现在肚都大了才来说,不知羞耻。”
程珩一的语气淡漠:“他但凡好自己,没人诱惑的了他。张胜把人肚搞大了,不想负责,他要真关去了,也是活该。”
闻言,程珩一弯腰去洗碗的动作一顿,直起,目光对上岑眠的。
她手指着岑眠,嘴哆嗦,朝她走过去的时候,脚踩着腻的,一摔在了地上。
突然,岑眠大步走到井边,双手端起那一盆冲洗过碗筷的,朝刘清泼了过去。
岑眠瞪着睛,拿手里的空盆吓唬她:“再不走我还泼你!”
程珩一的脸变了变,像是怕岑眠听了刘清的话不兴,对岑眠:“你先回房间,别了。”
“你们姓沈的,也好意思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背后传来程珩一与刘清讲话的声音。
“知什么?”
她低着,想要走去扶被刘清踢倒的竹椅。
周巧的事被她妈闹得天翻地覆,程珩一早晚也会知,岑眠便也不瞒了,当着刘清的面,说得直白,故意给她没脸。
岑眠骂:“嘴不净洗洗,别来我们家满粪!”
“你别了,放着我来。”程珩一声,语气淡淡,仔细听,才能听其中的嗓音微哑。
程珩一看见井边没洗的碗筷,挽起衬衫的袖,走过去。
刘清把今天受到全村人蔑视的不满绪发来。
程珩一走到她边,手扣住她的腕。
“我心虚什么!我不心虚!”刘清反驳。
。”
“张胜迫周巧发生关系,现在被带去派所调查了。”
她低着,没吭声。
从始至终,程珩一一言不发,就只站在那里。
刘清没想到借住在沈平山家的这个小姑娘那么不近人,冷言冷语地刺她。
刘清最怕的就是张胜去,尤其在沈平山这里碰了,程珩一的话无疑火上浇油,把她一燃了。
岑眠无所谓:“你还不知?”
刘清还在骂骂咧咧:“沈平山到现在都不肯让她回白溪塘,这么多年不回来,说不定死外面了呢!”
刘清踉踉跄跄站起来,一边气急,一边又害怕岑眠真拿再泼她。
刘清有些恼羞成怒,她提了音调:“你别胡说八,什么迫不迫。”
“……”岑眠觉得她实在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程珩一义诊结束回来,看见岑眠和刘清在院里拉扯,他皱皱眉,边走边问:“岑眠,怎么了?”
刘清像是祥林嫂似的,又一次哭诉:“张胜是个好孩啊,他这是被人诱惑了啊。”
刘清发一声突兀的尖叫。
岑眠怔了怔,转,看向院。
岑眠继续往院中央走,轻轻说:“没事。”
脚地,她走得小心。
明明他是白溪塘的人,结果消息知的比医疗队还慢。
刘清觉得程珩一是小辈,她家这事闹的已经让她在白溪塘抬不起来,当着跟张胜年纪差不了多少的程珩一,更是没脸说。
“我相信我儿,他一向老实,不可能这事。”
岑眠和刘清的视线齐齐朝他投过去。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她一跺脚,撂一句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踩着重重的步伐,一扭一扭地离开,临走还故意踢倒了院中央放着的一把竹椅。
刘清浑透,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油渍混着泡沫,看起来狼狈不堪。
“……”岑眠踏在台阶上的脚步顿住。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岑眠听了刚才刘清的话,不敢去看程珩一,怕他难受。
程珩一沉默无言,背对着她,背脊得笔直,阵风过,她却觉得那背脊,格外单薄和孤寂。
刘清走后,院里瞬间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