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要商议的就只剩一些不得不的琐碎事,譬如登基大典,选适龄的姑娘扩充后,完善律法等等。
程凝两家本是板上钉钉的亲家,如今李昇表现对凝检的不满,程拟也不便解释,索使给程延,让程延解围。
她是不会轻易原谅的人。
父俩你一句我一句,成功说服了李昇。
听小厮报事落定那一瞬,凝家众人都松了气。
程延叹了气,“当初为探查凝检那金库所在,我易容成冠怀生潜凝府。那时不曾想到,要成功脱且不伤害任何人,会是如此艰难。”
“等凝家再从诏狱里来,凝氏家族会更盛。但,凝珑也会在那一刻明白你的所有欺瞒。她恐怕不会原谅你。”
程延站在阶上,远远望着凝府所在的那个方向。
李昇:“我已将国号昭告天。国号为‘般’,司署里都觉这名字好。”
不过这些事自有人替李昇分忧,而他着重要说的是凝家的事。
程延向来自傲,自以为能掌控所有。好就好在这自傲,让他在政局里站队正确。坏也就坏在这自傲,让他习惯了俯视,始终不会平视,不能完全摸透人的脾。
*
后来又商议了许多事,再踱殿来,黄昏已过。
不过这时他还存着念想,也许将误会说清,凝珑还会原谅他。
李昇有些犹豫,“凝检这老狐狸贪。起初私吞外甥女的嫁妆,后来在御史台当值,偷行贿赂。这倒还能说得过去。再后来胃越来越大,竟还敢吞国库里的军饷钱!你说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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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淡定地吃着茶:“这好办,陛定凝检贪污行贿的罪,把凝家都压诏狱等刑不就好了?”
程拟与他并肩而立。老父亲虽赞成他提的办法,但仍觉这招很险。
数十禁军着黑甲,手
但就在众人喜之时,凝府府门突然被禁军推倒。
“最好的戏便是戏中人不知自己已了戏,还当是在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凝家几代为官,是京里六大世家之一,自然不能全死。反正戏已经演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
李昇:“好,那就这计划。但切记,都得演得像一些,万不能让那帮顽固朝臣看破绽。”
程家父颔首说好。
所以他忘了,凝珑向来是自尊的人。她不接受自己的尊严被摁在地上狠狠,也不接受任何蓄谋已久的诈骗。
李昇满脸震惊:“律法,我自然能这么。但……但你们不是亲家嘛。我刚当官家,急需重振朝纲,肃清朝中风气。这等关键时候,最需要献一家来杀儆猴。凝家最合适不过,但难我当真能把凝家上都死?你这话说的,难你对凝珑的是假?”
是快刀斩麻,百姓只知暴雨了两日,街里了两日,再一睁,江山便焕然一新。
程拟倒觉这办法可行。
程延:“陛也说,让凝家献祭是最有效的立威方法。把凝家关牢里,同时散布凝家失势的消息,把凝检的小金库充公。新朝建立,总要大赦天彰显仁德。把凝检的赃款收走,把嫁妆还给凝珑,把凝家这个黑巢洗白后再大赦天,事不就解决了?”
李昇还未习惯当官家,仍旧像从前那样,与程家父围着一张圆桌吃茶说事。
他想一辈的冠怀生,但他偏偏是程延,是在朝政里斡旋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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