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往他脖颈猛地一刺。哪怕同归于尽,只要能伤到他也是好的。
可就在即将抬手拿到匕首时,屋外忽然闹动。刀光剑影间,有许多人已经厮杀起来。
方才接凝珑院的妇人失礼地闯屋,“教首,他们闯来了!”
之后又密语几句。
凝理神一冷。程延来闯不值得他害怕,但程延偏偏领了诸路厢军,数万人浩浩汤汤地闯新桥镇。
而巫教派多聚在南方诸州郡,若是碰,此仗巫教必败,他也会元气大伤。
凝理侧首愤恨地看凝珑一。
大妹妹,这次让你好运气地逃了。来日方,我必会把你掳走。
凝珑不懂他里意,也不懂妇人中的“他们”指的是哪一方。
只听得教首飞快说了句:“撤!”
之后巫教一行人便推屋离去。慌中,教首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外面依旧厮杀不断,门扉一合,凝珑也无心再去关心外面的战况。
她弯腰捡起匕首,再站起时,忽觉脑发懵,前模糊。
凝珑踉跄着走到云秀边,先把她嘴里的布条掏了来,又绕一划断麻绳。
云秀仰大着气:“姑娘还没来的时候,我……我听见了他们的谋划。那教首手上抹了一层无醚,呼鼻腔会倒。”
凝珑手脚发,“难怪我看他那手泛着光,就像从池里捞上来一般。”
匕首躺在手上面,难免会沾些醚。剂量不多,可这些剂量足够让凝珑差在地。
她这才意识到巫教的可怕。
飞快划断麻绳后,凝珑扯着云秀往外挪了挪,远离这诡异的梁。
云秀手腕脚腕都被麻绳勒一又又红的勒痕。凝珑给她着手腕:“她们有没有待你?”
云秀摇摇说没有,“只是把我掳来。天亮前锁在这小黑屋里,天亮后把我绑在上面。不过屋前我看见那个教首拿剑在杀人。”
她心里很动:“我没想到姑娘会以涉险连夜来找我。”
凝珑满心自责,“都怪我,就应该持让你跟我睡一张床上。都怪我,就不该非得拉着你来这危险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