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一瞬,轻笑,“所以,你是来当和事佬的。”
叶熙缓缓将刀抵在徐兰,“哥哥以后还有很的路要走,他得去上大学,得好好生活。但是,只有将肮脏的过往都收拾净,才能好好地向前走,不是吗?”
他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他不愿意叫陈竹看见自己的狼狈。
“倒也不是。”叶熙握了陈竹的手,“我就是,想让你跟哥哥好好告个别,你们之间的事哥哥都跟我说过了,我觉得,你们当初收场得太过难堪,我不想哥哥以后想起来难过。”
即使,他的狼狈已经无可藏。
寂静的房间里,几乎能听见滴嘀嗒落的声音。
就这么怕他么…徐兰苦笑,虽说他是个人渣,却也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的恶狼——哦,或许在徐家人面前的确是,但在陈竹跟前,他不过是一只丧家犬。
霍焰去后,病房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德行。”霍焰实在没看,扫了叶熙一,便打开门去了。
“陈竹。”徐兰忽地唤了他一声,可等陈竹看向他时,徐兰却意识垂了。
这样近的距离,是他梦里都不曾有过的,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陈竹底那一层清澈的。
“不用谢。”叶熙开说,“原本哥哥是不想来的,但我想来看看您。”
陈竹保护别人的样,是这样的。徐兰竟有心思欣赏起来,就是心里有些发闷,叫他几乎难以息。
徐兰缓缓说:“我欠你的,一辈都还不清。”他顿了顿,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毁了你的前途,毁了你的人生,这些,都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抱歉能揭过的。”
对付叶熙这小朋友,徐兰有的是办法,可叶熙前还有陈竹,徐兰不想惹事儿。
“霍焰。”徐兰终于声,示意他别为难陈竹。
叶熙从陈竹后冒一张小脸,犹豫着说:“叔叔,你不会生气吧?”
陈竹看着徐兰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张嘴想说什么,迟疑了一瞬,还是从叶熙手里将那束不合时宜的,丢了垃圾桶。
徐兰并没有看叶熙,他始终望着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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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看着两人成双成对地站在前,看着陈竹对叶熙的明晃晃的维护。
徐兰怎会没察觉陈竹意识的避让,他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哑声同他说了声谢谢。
“哦?”徐兰面上并无多余的神,淡淡地问,“难得你有心。”
他妈的…霍焰气不打一来,“你——”
他牵着叶熙在床边的沙发上坐,又意识到这样的距离有些近,便往后坐直了些。
一只连爪都不敢伸来的败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