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方疼了,不会再疼了。
“阿竹。”徐兰声音沙哑,“哥对不起你。”
“不好。”陈竹倔得很,固执地想自己走回家。
陈竹却忽地淡淡一笑,“都没有了。”他迷迷糊糊,见到自己上的伤都不翼而飞,开心得咧一个笑容。
陈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疼,刻在骨里的记忆,让他有些抗拒,他挣了挣。
陈竹的话音一落,徐兰便缓缓松开了他。
是谁呢…陈竹企图抓住一丝清醒,却忽然陷了一个温的怀抱。
可男人虽然抱得很小心,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上车好不好?”男人想将人哄回车里,“外面很冷。”
男人一瞬间就明白了,手腕、脚腕、甚至是脚趾,都曾经被冻伤过。
昏沉中,车开合的声音模模糊糊,陈竹似乎听见男人车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而徐兰始终咬着牙关,眶瞬间泛红。
男人的力度很大,却也只有一瞬,一秒,他就轻轻松开了些许,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珍重地将人拢在怀里。
他似乎有些疑惑,眉地皱着。
陈竹舒了气,安心地闭着,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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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陈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剑,一剜着男人的心,近乎凌迟。
挣扎了一会儿,陈竹就有些不耐烦,他不喜这被人迫的滋味。
陈竹板着脸,言辞严肃,“非礼勿碰。”他戳了戳男人的膛,“我要生气了。”
他不是怕陈竹生气,而是怕他难受。
“还有…”徐兰缓了缓,才说,“还有哪里疼?”
男人原本的肩背颓丧地弯折着,死一般的寂静围绕着他,几乎将他吞噬。
指。
“不见了。”陈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随即淡淡一笑,“手上的冻疮没有了。”
男人失语了片刻,他了气,哑着声音,问他,“还有呢。”
车了速,徐兰便再也撑不住,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缓缓低,靠在了方向盘上。
陈竹晃晃悠悠从车上来,被冷风得一哆嗦。
陈竹想起来什么似的,低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又捋起衣袖,看了看。
徐兰形一僵,肺里的分明是洋洋的气,可却像是瞬间置暴风雪中。
徐兰怕陈竹车,一路逗着他说话,“怎么了?”
“还冷么。”
莫斯科、暴风雪、冻疮…
陈竹睡得并不舒服,他不耐地动了动,发细小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