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路比较空旷,到了夜晚车辆和行人都很少。
在寂静中,唐徽音能感受到季北烦躁的情绪。
过了很久,直到他将一根烟抽完,才转过头看向唐徽音,声音低沉的问:“他什么病,你知道对吗?”
看着季北的时候她很难说出口,觉得太残忍,她盯着车前窗,许久才艰难开口,“肝癌晚期。”
“呵……”
听到季北似是嘲讽一般的笑。
隔了半晌也没听到他再说什么,唐徽音忍不住解释:“其实我知道后就想告诉你,但又怕你接受不了,而且,是季叔叔说要瞒着你的。”
季北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再问。
他静默了几秒,重新启动车子。
唐徽音看看他,欲言又止。
她说过会理解季北的,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要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
季北把唐徽音送到她家楼下,车子停下后,唐徽音没有第一时间下车,她把安全带解开,盯着季北看了几秒,而后倾身过去将他抱住。
“如果不开心,想发泄千万不要憋着,会憋出病来的,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你有我了,不管怎样,我永远在你身边。”
季北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有几分干涩。
“我没事,放心。”
在车里陪着季北待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她说:“那我上去了,你……要不然去我家住,就睡在我二哥的房间?”
季北明白她的心意,揉了下她的头,说:“不了,快上去吧。”
唐徽音推开门下车,季北打开副驾的车窗看着她说:“去吧,别担心我,回去早点休息。”
唐徽音点头,没说什么,从包里翻出门卡,刷卡进门前和季北招手,“那你也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
进入电梯,唐徽音心里头说不出的烦乱,她不知道季北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季北说自己是个凉薄的人,说他恨季叔叔,可在她眼里,季北只是把真心藏了起来,他不过是用恨意包裹心脏,希望自己不再遭受伤害罢了。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这一切的后果却总要让他来承担。
唐徽音替他觉得不公。
电梯升到四楼的时候,唐徽音突然改了主意。
季北还没离开,他下车点了根烟靠在车门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抽。
夜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蝉鸣。
身后的单元门传出一声响,他转头就看到唐徽音跑了出来。
他把烟头揿灭,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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