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躺在床上,听着大船掀翻沉没于海底时,海水发出的尖啸声。
疼。
哪里都疼。
像是被拆了骨头,揉碎了浑身的皮肉那般疼。
她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块骨肉是完好的。
男人在身旁,靠坐在床边抽着一根烟,听见她咳了两声后,就将那烟在灯柜的烟灰缸里揿灭。
转而将她搂住,歪过头来亲她。
一股浓重的烟味蔓延在她的口中,她蹙着眉头去推男人的肩膀,季北却顺势沉下身,将她手臂一拉,将她困在了怀中。
眼看着火势又要蔓延,唐徽音抓着他的手,躲开他的吻时,委屈的低语了一声,“季北……我疼。”
男人喉结一滚,眼里浓重的色彩被他强压下去,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声音里不乏温柔的说:“好,不碰你了。”
季北搂着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唐徽音觉得身上很难受,说要去浴室洗澡,季北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这一侧将她抱起来送去了浴室。
晚饭就在老宅吃的,是季北亲手做的饭菜。
一共四道菜,一道笋干老鸭煲、一道东坡肉、一道西湖醋鱼、还有一道龙井虾仁。
都是杭州的特色菜,他去杭州做厨师时学的。
唐徽音是真的饿极了,晚饭吃了好多,季北的手艺是真的好,上次做的意面根本没将他真正的手艺发挥出来。
这次倒是叫唐徽音见到真格的了。
吃过饭后,唐徽音主动要求洗碗,季北没和她争,就站在厨房边上看着她。
他烟瘾又犯了,想去寻,却被唐徽音叫住。
“你少抽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就这么一句,季北果真没动。
碗筷都已经洗好,两人折返回客厅里,这会儿季北已经神色如常,好像之前那会儿从医院回来状态差到顶点的人不是他一样。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谁也没有专注电视上的内容。
唐徽音时不时的看他两眼,把季北看的有几分无奈。
一伸手就将人揽过来抱在怀里,他叹口气说:“看来,我今天不招出来,你是真要生我的气了。”
唐徽音故意装腔,“那你以为呢?”
季北低低的笑,捏着她的手,半晌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音音,我说过的,我只是想让你永远快乐,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你,所以不愿意和你讲,可你偏要误解我的用心。”
唐徽音打他的手,“你有问过我怎么想?你真觉得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我就会感激你?季北……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如果你什么话都不对我讲,我只会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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