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得看清楚再动手啊!”
说完,往门外扬了扬。
外面月光明晃晃的,但有比月光更亮的,却是一排排刃光!
晏承今夜是了准备来的,他若现在动手,无异是以卵击石。
薛定山跌坐在地上,将耷拉去。
晏承起:“行了,本王摆设的作用完了,其余的事,你们自行理,本王回去睡觉了。”
说完之后,晏承带着几个随从走了,将其他人留给陆沈白,让他收拾这一堆烂摊。
“薛大人,两个选项,你选一个呗。”孟昙提着把刀,住薛定山的肩胛骨,凑过来。
薛定山痛的面扭曲,连连:“我、我认罪,我认罪。”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嘛。”
孟昙松开了手,薛定山正要抬手去肩胛骨时,哐当一声,栽到了地上。
曲瓷目瞪呆回。
孟昙挠了挠,小声:“这厮诡计多端,打了省事,免得他给人通风报信。”
晏承留够了人手,理善后也没费什么事。
贪污赈灾粮银一事,牵扯甚广,薛定山和他的人,也都得先被带回驿馆,暂时扣押住,以免遭漏风声。
等他们从浣楼时,碧玉盘已遥挂中天了。
车驶动之后,曲瓷才开:“沈白,你们是不是,还没找到可以让薛定山定罪的证据?”
若是有,刚才孟昙应该早就拿来了。
“已经有眉目了,但还没拿到确凿证据,需要得再等等。”
陆沈白这么一说,曲瓷瞬间就猜中了其中缘由,她垂着睛,小声:“其实你可以再等等的,薛定山又不敢真的动我。”
她是薛定山的筹码,就算薛定山察觉到陆沈白在查他,他也不敢轻易对自己什么。
“阿瓷,你知的,我向来不赌这事。”陆沈白知她心中所想,轻声:“之所以选择今夜动手,一为救你,二也是想请君瓮。”
“请君瓮?!”曲瓷狐疑。
“薛定山贪污赈灾粮银一事,钦州官员商中牵扯甚广,这些人之间消息很灵通,一旦有一方察觉到我在调查,其余人便会立刻有所动作。”
“所以你便棋行险招,让薛定山以为,他能就借此冤死你,实则却想绝地反击,借机扣住薛定山,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举翻他们官商勾结,贪污赈灾粮银的证据?”
陆沈白。
曲瓷有些担心:“可我们只有一晚的时间,能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