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驻扎应该还有其他目的,或者在等猎的现。
简易的帐篷,公孙止气吁吁的坐在矮凳上,双眸疲惫的阖上又睁开,周围都是他的将军们,如今也都老了,坐在铺有毯的沙面,连说话的力气也都使不来,只是静静的在听着皇帝的话。
“其实你们该待在家中颐养天年,何必再随朕一起来。来的途中,朕很想将你们都统统送回去,你们随朕打了一辈的仗,光是休息二十年都是不够的。”
趴在地上的潘凤仰起白的脑袋,嘿嘿笑了一声:“陛可离不开老潘,再说了,咱们也都是快土的人了,多活一年,少活一年有什么关系。最后到死了,还不是孤零零的,还不如和生死的兄弟们葬在一起。”
“潘无双越来越会拍了。”典韦坐在地上,两只脚已经没有了知觉,不过他也没在意,拧开酒袋了一大:“不过,他说的也对,家中小辈都大了,也有了梁,老妻也死了,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护着陛,就算到了曹,咱们有将有兵,继续占地为王。继续让主公当皇帝。”
华雄一把夺过他手中酒袋:“好话被你抢了,酒归我了。”
“省着喝,就这么一了。”
就在此时,外面灼人天光渐渐沉来,帐篷猛的开始鼓动,呜咽的风声化了咆哮直接将帐篷掀的飞离地面,四周战惊的腾空踢起提,惊慌的想要离开这里。
“陛,这是……”赵云着龙胆站了起来,望着远方天空泛起蒙蒙的东西就像纱帐遮在了天上。
公孙止听着周围惊慌的人喊嘶,随后见到传令兵朝这边跑来:“陛,起沙暴了,快移驾啊。”
“让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得擅动。”
那传令兵迟疑不定,就被许褚一脚踢去,扯开嗓嘶吼:“陛有令,驻守原地,不得擅动——”然而他的声音终究还是传不了多远,公孙止看着越来越近的沙暴,让他回来,笑:“朕派人来西域有很多年了,就是想找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还能省修建陵墓的钱财,不用担心将来有人怀恨,挖朕的墓了。这场沙暴可是等了好多年,终于来了。”
蒙蒙的‘纱帐’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厚,就像海浪般从天空覆盖而来,狂暴的大风也让人难以站住脚,纵然有人能逃走,亦是不多的,片刻,公孙止站了起来,解腰间的酒袋朝诸将举了起来。
“朕这辈能与诸位一起征战沙场,并肩作战,乃是最大的荣幸!”
典韦、华雄、赵云、潘凤、许褚......一一站了起来,一戎装肃穆,沙暴卷过来的瞬间,慷慨豪迈的笑容,”能与陛相遇相识,也是末将等人此生殊荣——“
沙暴席卷而来,淹没了一切。
....
无人注意到的西面,一支过了葱岭的队伍在附近城镇知晓了发生的事后,原本疲惫的妇人沉默的换上了崭新的汉服,光着脚独自走上了那片沙漠,再也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