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呀,当老板肯定很忙吧,有没有朋友的呀?”听到这话,周棉清僵直两秒,柳岸原本塌去的腰也立即直,那边仍在解释:“不是要给你介绍哈,你条件那么好,看不上人也正常。现在年轻人都不结婚,我知,我只是觉得哈,恋还是可以谈谈的嘛。工作那么忙,找个人陪你玩也是好的。”
没用错。是她,一直在窥伺好。
柳岸又在手机上打几个字,视线才从屏幕上抬起。没有对焦任何人,像是有片刻的茫然,在思考她们在说什么,继而恍然大悟,挑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咳咳…是,没谈呢,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事业上升期嘛,还是以工作为主。”周棉清清清嗓,找了个万能理由来搪过去。
然后在某一天,不是任何特殊的日,把衣柜里所有裙都扔垃圾桶。
知这件事的不多,记得这件事的更少,乐观计算,恐怕只剩当事人。没有厌恶,或许当初有,但随着成,有太多“更严重”的事等着她去愤怒去悲哀,它的确只能算得上一件不足为的曲。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不穿裙,习惯减少可以避免的麻烦而不是遵从自己的意愿。
本以为跟自己关系不大在走神放空的人突然一怔,柳岸刚想说些什么,周棉清却已经退回去继续跟其他人的话题。资本家,没给钱就让驴拉磨的惨无人的资本家,现在连个“帮”字都不说了。
“那岸岸呢?你们应该差不多大嘛,也没谈?”
都问了周棉清,柳岸当然也逃不过。其她人瞧这位冷冷清清的周总也不像会人间烟火,将话题中心转为另一边埋盯手机的柳岸。
好吧,周棉清改变想法,她大概早就跟柳岸说过事原委。
“窥伺又不是什么好词。”她只是笑。
柳岸却恍若隔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周棉清这么糯的笑了。于是她也笑,两人靠得再近一,她的笑就放大一。
这话传到柳岸耳朵里却是换了一层意思。哦,没有这个想法,那我算什么?哦,工作为主,那我算什么?
她不记得有没有在哪次酒上或睡意昏沉时把这件事告诉过柳岸,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柳岸即使好奇想看也不会选择这么鲁的方式。想到这里,周棉清笑笑,走到柳岸边合地将手放她圈来的半圆里。
周棉清自顾不暇,只能求助柳岸,拉拉她的衣袖凑过去:“柳助理,回去记得发我会议纪要。”
一场意外倒是让周棉清和其她人拉近了距离,一碗白粥把岭之泼了人间。她们吃过早饭,围在桌边些细碎的活路边闲谈。村民这才放松来,不再顾忌对话者的份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然而思维跃得很快,上一秒还在思考要不要在家门前支个小卖,一秒就变成今中午的烧土要微辣还是微微辣。
但周小言必行,应该不会拖欠工资。柳岸打开手机备忘录。
周棉清从那以后再也没穿过裙,直到今天柳岸把自己的裙扔在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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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我当然是有的啦。”
“很漂亮,”柳岸偏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周小这么好的人,就该被全世界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