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七（达达利亚）(3/7)

你脸上的皱纹，还有人，”荧反相讥，“对人类本质有着如此片面理解的你，也就是条活得比较久的「夏虫」罢了。”

“作为一个被好奇心所驱策，想要探索世界真相的普通学者，漫无尽的生命对我而言也只是实现理想的手段之一，我所求的，不过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来自宇宙之外的真理。”

仿佛已经沉浸于对茫茫宇宙的幻想之中，多托雷恍如梦呓般地说。

“照你这么说，就算哪天被宇宙之外更层次的掠者杀死，你也心甘愿?”

荧倏地展开后那对足以遮天蔽日的羽翼，竭尽全力地腾空而起，像只被风托举着的纸鸢一样直冲云霄。

“那就如你所愿，让你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漫天沙尘之中，蛇的呈螺旋状上升，如同一只倒扣着的大漏斗，将多托雷重重围困在这场风暴的正中心。

硕大的金蛇首骤然现在漏斗的末端，她张开自己着弯钩状尖牙的大嘴，垂直咬向了陷阱中的黑鸟。

任凭多托雷再灵活捷，如今也不过是只被困在瓮中的王八。

荧没费多少功夫，几个回合便已将他拦腰衔在了自己中。

“把亚历克斯的心脏还回来！”

她一边死死咬住多托雷，一边将自己的一圈一圈地绞了上去，完全不给他挣扎息的机会。

中的多托雷不以为意地笑了声:“你是说摘除的心脏吗?那医疗废早就丢掉了，你连这常识都没有?”

普通人类的无法同时容纳两颗心，为了放置神之心，只能把他的心脏摘掉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T-11活来，更别提什么替了。

T-11，由始至终都只是个用来临时存放神之心的皿。

“你——！”

荧听后气不打一来，仿佛要一气宣完自己所有的愤恨和悲痛，她发了狂似地卷住多托雷拼命往地上摔打，任由他的鲜血溅得鳞片上到都是。

蛇没有，她愤怒的泪控制不住地大颗大颗了来。

随着一次次伤势的加重，多托雷的形越变越小，最终恢复成了人类的形态。

“唔…很好，现在的表真不错，就是这样……”

多托雷脸上一直着的鸟喙面不知被甩飞到了哪里，如今来的是一张英俊却疯狂的脸，诡异的是，从这张脸上竟找不到丝毫的恐惧，只有极度的愉和满足。

荧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吼:“都是因为你派人侵渊！哥哥才会分神——”

“傻孩，到现在都还觉得我是害死你哥哥的凶手?如果这样想能让你觉得心里好受些，就继续这么认定去吧。”

多托雷心打理过的发早已变得凌不堪，淤青的嘴角上还带着血痕，但「狼狈」这个词仿佛永远和他无关，哪怕是在这况，他也依旧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维持住自己优雅的气度。

看着更让人火大了。

“但——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当然是因为你太弱小了，你的哥哥才会离你而去…呵、咳咳…咳咳咳……”

他刚恻恻地低笑完几声，便被一淤血呛得咳了起来。

“去死…去死…！你这人…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

荧心中本就动了杀念，此刻更是被激发来一原始的冲动——想要吃掉他，把他吃肚里彻底消化掉，让他永远地闭上这张该死的嘴！

如果是人类形态的她自然不会有这野蛮的想法，但作为一条蛇，吞噬猎是它生存去的本能。

饿…好饿…！

变消耗了太多的气力，她已经又累又饿，需要立刻补充营养。

咔嚓。

荧甚至能听到多托雷的脊椎和肋骨在她肌的缚碎裂的声音，和他刚刚踩亚历克斯时发来的动静一模一样。

想到生死不明的达达利亚一家，想到一旁重伤倒地的亚历克斯…她心中乖戾残暴的那一面就愈发凸显来。

吃了他！

“你以为…我不会提前准备好自己的「备份」吗?”

在咽最后一气之前，多托雷自言自语地喃喃。

他知现在的她早已被的本能控制了大脑，再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再会了，旅行者，期待与你的一次见面。”

如此一来，他特意送来这的目的就达成了。

多托雷彻底没了生气。

正当荧准备一将他吞腹中时，一枚纯凝成的箭矢着她的鼻尖飞过，阻断了她的。

凭着野兽锐的察力，她很快便在不远的山崖上发现了偷袭者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