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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姚羽笑了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您的装修预算是多少呢？”

“您可以先告诉我，您大概的预算和需要装修的房屋面积，我这边经过商议再给您报价。”姚羽公事公办谈生意。

他的睛很快捕捉到姚羽转瞬即逝的表，然后他憨厚地笑了：“一分钱一分货，您这样的设计师理应贵。”

姚羽不喜他的奉承，听起来她像件商品。

史大川比划了个数字。

姚羽职业化微笑，她并不想打击史大川的自尊心，于是尽量委婉，谦和地表示：“史先生，我的设计费是单独算的。”

史大川像是听不懂姚羽说的话，他兀自发问：“姚设计师，我就想请您设计。”

“那您……还考虑我们吗？”姚羽想着手还有事要忙，她没有时间跟他耗。

姚羽看到数字的瞬间，细致的眉梢意识了。

怎么着，我等公车的时候从报摊上看到您设计的这个房了，哎呦喂！当时我一拍脑门，就认定了，我这房只有您能设计。”姚羽瞧了剪贴画，是她给厉漫的设计。

姚羽又看了史大川，他抬着直视姚羽，姚羽得以有机会看清他的容貌。

姚羽请的姿势，对史大川说：“这样，您先坐，我们慢慢谈。”

乌黑沉静的眸，净的像孩的。

史大川比姚羽想象的要通透。

“请您设计，贵吗？”

“您请说。”

“不瞒您说，我不算富裕，不过为这事我舍得钱！真的！”生怕姚羽不信似的，史大川拼命调，“钱在刀刃上，我舍得！”

也是这样的一双睛，让史大川这个人看起来顺些，要不然，真像辛晓梅说得那样——这个人面相不善。

这句话史大川听懂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姚羽：“设计费，这个数够吗？”

姚羽能觉史大川应该是那——脾气倔，嗓门大，话很多，不修边幅，为人又好闲事的那人。他这样的人不算讨厌，却也绝称不上可。

史大川垂着，黝黑的脸虽然透不红，但姚羽也能觉来他的尴尬。

她并不是故意这样的表，只是现在的她早已经习惯她如今价的数字，突然看见史大川给的数字，姚羽有些诧异。

原来是请她设计……

“哎。”史大川才转过去半圈，突然又转了回来，他皱着眉，整张脸都拧着，“姚设计师，我能问您和问题吗？”

很普通的相，也就是睛比起他这个年龄的人更亮堂，更通透些。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