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逢夏满面是泪不能自已,他想安秦晌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定又是哪里错了。可是张逢夏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来。他不像秦晌懵懂无知,他研习过佛经,对因果宿命最清楚。
已经听腻了他的托词,为了尤,他的剑还是克制住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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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不相信,他自知罪孽重怎样的恶报都不为过,哪怕历劫炫火焚,都是他咎由自取。但这跟尤没有关系,难尤曾经过的善事都不算了吗!天瞎了吗!
药佛宗掌门抱痛哭:“你可以去问佛宗,他们看得到人的累世因缘,只要问了佛宗,就一切都明白了。”
他带着尤风餐宿,四搜寻佛修,逢人就问,用所有家当换佛修的消息,没有丝毫线索。
秦晌一个踉跄,咒惘剑刺偏了,他恍惚着倒退,嘴里不断重复:“骗,尤是世上最好的人,应该是善报。就算我杀人,也应该报应在我上,不关他的事。”
秦晌皱眉:“什么意思。”
“哇啊啊啊啊啊,一定是的,你杀了这么多人,报应在他上,不应该吗?”
秦晌是修士经得住折腾,尤却不行。纵使用灵药吊着,尤尚未筑基,终究衰弱去,□□健架不住元神衰弱,他开始沉睡。
秦晌退维谷,他不能再虚耗尤的神,可是找不到佛修就不能替尤解厄。他无数次想要了结尤的生命,来生说不定就开了灵智。可是他害怕,万一况更糟,他投畜牲,或境遇更糟,秦晌无法承受这些。
张逢夏想碰秦晌的脸,确认他是否还活着。因为秦晌抱着尤的尸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中一片死气,听不见他的呼声,维持那样的姿势直至尤的化为一堆白骨。
除了因果,尤如今状况,没有第二解释。
秦晌双目圆瞪,怒喝:“胡说八,尤前生是修士,他秉善良义字当,不是修士还是凡人,遇到难都会去帮扶,他是好人,从未行过恶事。”
掌门豁去地说:“前辈的朋友不是丹药能治的,说明他是业力太重,是恶报,指不定是……前世作恶太多,是滔天之罪才……”
因为药佛宗掌门承诺佛宗能替尤解厄,秦晌带着尤四寻找佛宗,他一辈苦修离群而居,后又遭穷奇门追杀从不世,修真界的一切他都觉得陌生。佛宗隐世人,知的人更少。
“谎话,都是托词,我杀了你。”
天没有给秦晌时间犹豫,尤很快就重回,再次死在他怀里。
掌门浑冷汗直冒,窥着秦晌脸小心斟酌语句:“佛家曾言,生而为人,翻云覆雨之手遮天也逃不过业力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