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扣,直接折锅里,顿时,油锅里就发滋哩吧啦的声音,油四溅,夏夏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忍不住皱眉。
周寅坤纹丝不动的站在原位,金黄惹,掺着香葱被沸腾的油冲涨膨起,接着他用铲一戳,就瘪去了,倒真有意思。
男人就那么怔怔瞧着里面的咕嘟,再这么去就要变成煎饼了,夏夏实在看不去了:“这样不行的,你把它拨一拨,是要打散的。”
“用不着,兔,米饭拿过来。”周寅坤伸手,夏夏只好把一盘米饭递过来。
他动作熟练,抬起来,翻手一扣,米饭全折锅里,拿着铲扒拉起来,粒粒白米跟大块大块的混在一起,随即散淡淡糯糯的清香,周寅坤满意的勾勾角,对自己的技术相当赞赏。
夏夏目光逐渐从炒锅移向正在饭的男人,他膀肌线条优,个很,宽肩窄腰实壮,没拿枪,没拿刀,也没有杀人,就普普通通的着饭,神转到他后,偏探去看,健壮的背脊上数血红,有的是鲜红的剐痕,有的甚至还噙着血能看到里面的鲜,应该是很疼的,可他却像没这回事一样,也许是心好,好到他忘了上的痛,也或许,是他早就习惯了。
要经历过多少次的负伤、重伤,才能习惯疼痛呢?
她不清楚,到底怎样的世界会如此不堪,毫无善待可言。
边人心不在焉的神游,周寅坤觉到了,不知在想什么,思绪恍然一动,神经似被电击,脑中即刻浮现那张极其不顺的脸,没错,他来找过她。
周寅坤嗤笑一声,手里的铲警告意味地敲敲锅边:“周夏夏,教人能不能有个教人的态度?不然一会炒糊了你来吃。”
金属相击的嗙嗙声刺耳朵,夏夏猛的看过来,周寅坤正睨着她:“盐放不放?”
一时没缓过神,她先是张张,接着连忙说:“放,要放的”,话音没落就从旁边拿来盐盅。
周寅坤顺手要去接。
他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放多了,那整锅的饭岂不就浪费了,夏夏忍不住说:“还是我来吧。”
“我又不是不会。”
男人话落,调料已经放完了。
呵,动作快。
“再翻炒一就好了,我去拿盘。”她嘱咐完,便去拿了两个盘,还细心的在池里冲了冲。
这个饭了,跟没一样,材都是现成的,多就是在锅里扒拉了几,连佐料都是她放的,半成就都没有。
架不住自己神儿好,余光里照一只酱油瓶,放提提味儿应该也不错。
趁某人不注意,周寅坤拿起来,打开盖,还凑上去闻了闻,嗯——,酱油味。
“可以关火了,把饭盛到盘里吧”,女孩声音温柔,话语间用净的巾手,扭过就看见男人拿着瓶酱油蠢蠢动,她瞬间睛都瞪大了,上前蹭的夺过来,语气多多少少带了些责备:“不要往里面放东西。”
周寅坤若无其事的瞧着她:“没放,就看看。”
夏夏迅速抬手关火,也不说话直奔他前的位置一挤,拿过男人握着的铲,自己把饭往盘里盛。
背后一重,如被烈的沙包裹,夏夏倏然僵住,停了手里的动作,连呼都变得紊,意识被牵着鼻走,她由他抱着,无法及时挣开。
男人双手搂在她圆的肚,俯凑近,许久没有如此亲密接,周寅坤咙涩,使得嗓音略微沙哑:“生气了?我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