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2)

【等死吧。】

爷爷老泪纵横，卸了假牙嘴瘪瘪的，齿不清地问：“小叶儿，回来了，还走不走？”

这次对舅舅的态度明显和善许多，挽留：“大老远的，吃过晌午饭再走吧。”

说他力充沛吧，整天着黑圈，看起来十分虚弱，也又瘦又轻，肤是不健康的苍白；说他力不足吧，打游戏时又十分兴奋，有时候不知为什么还会生气，抖着嘴角跟耳机里的人又嘲又骂——叶良辰骂人可不带脏字，但非常气人。

【行了叶纯粹，你浪费我十二秒宝贵时间。】

就在门立着，一见车就走过来，纯粹车后立即扯住手，上打量一番，里仿佛有泪光：“回来了。”

……可能真的是天才吧。

纯粹和、王婷婷一起去，舅舅拖着大包小包，放后连气没来得及就接了个电话，随后抱歉：“大娘，我就先走了。纯粹，在家里好好和婷婷玩吧，假期结束我再来接你。”

“王婷婷是吗？”舅舅温和：“上车吧，我们到纯粹家去。”

“小叶，真的是你！”王婷婷像袋鼠一样过来，喜望外：“我听说你今天回来，本来以为是我妈说呢，没想到真回来了！”

“一家人，应该的——您留步。”

“哎哟，小叶，你这真是——”

【我在看，是你打字太快了……】

三人目送车走远了。

纯粹睛亮起来：“舅舅，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纯粹握着爷爷的手，泪也滴在手上，定决心说：“爷爷，我上完大学一定回来！”

纯粹掩着嘴笑：“这是我小舅舅，就是我走之前去找你，你还以为是逮小孩的。”

车停到家门——但纯粹已经认不这是家了。

纯粹握着她的手，只顾着笑，她又回到熟悉的温中来了。

纯粹上二楼去看爷爷，这才发现家里原来还请了个护工。

纯粹心惊胆战回复：

王婷婷兴地拉开车门和纯粹挤在一起，孩跟孩格不一样，前者明显开朗多了，说话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你这么时间不回来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哦，你知吗？我们换老师了！李老师回家生孩去了，新来的这个老师特别凶！小叶你变白了呀，好像也了，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大城市里的喝了就会变漂亮？”

原先的土坯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自建欧式双层小楼，门前还镶了草坪坛。

“不认识了？”舅舅笑说：“前面路转弯就到村了。”

后那几个孩纯粹不大认识，应该是外村的。

今中午王婷婷留在纯粹家里吃饭，纯粹觉得今天是她过得最最开心的一天。

“——”纯粹有一万句话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泪却先来了。

叶怀朴笑：“b市那边还有急事，您心意我领了。给您和纯粹爷爷订了东西，本来应该今天到的，说是航班了问题，明天我派人加急给您送过来。”

走神走得太过分，等再回神时，窗外已经是熟悉的景了。

她又看到后视镜里舅舅的墨镜，哎，就连墨镜都仿佛在笑。

-

车平稳地拐过弯，纯粹隐约看到村有几个人，等车开近后她降车窗，快乐地招呼：“王婷婷！”

爷爷躺在床上一见纯粹就哭，骂：“不见的时候哭，见着了也哭，整日哭丧一样！”

“叶。”王婷婷忽然压低了声音，悄悄问：“这是谁呀？他怎么知我？”

舅舅把她超大个儿的行李箱、电脑包（为了回家方便，舅舅给她添置了笔记本电脑）、书包一一从后备箱拿来，说：“外面，先屋吧。”

叶良辰不再回了，但纯粹大概知他在什么：去洗澡，然后懒洋洋地吃早饭，没人他能吃两个多小时。之后在陆妈的监督喝药，喝完药又在电脑前打游戏。他总有打不完的游戏，也打不累。

说到这里，纯粹又想到一个问题，该说他力充沛呢还是力不足呢？

叶怀朴能听到俩小姑娘的窃窃私语，笑：“纯粹经常提起你，说王婷婷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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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婷脸红了，叽叽喳喳的嘴拘谨起来：“我当然是叶的好朋友……”

据陆妈说，他学东西非常快，几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