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吞药片和胶,继续恹恹趴着,却不防叶良辰把她一侧发撩起来,问:“耳好了?”
她浑起了疙瘩,疼痛刺激得发麻,泪将前景象搅成一片:“疼!良辰…啊……你、你慢一啊……”
纯粹没接茬,心里对他的过分行为有些生气——然而事实上无可奈何。
“好了。”
纯粹刚刚稳定的绪又崩了:“怎么样,给自己打几个,就也要给我打几个吗?你太任了!”
“差儿忘了。”纯粹觉得力气都被空了,她听见叶良辰立起拉开屉的声音,药瓶和铝箔板哗啦作响,叶良辰蹲来,面对面把小药盒递给她:“吃药。”
“耳骨上再打两个。”镊和银针反灯的光晃了一睛,叶良辰不知什么时候又噙着糖,草莓糖的甜香味儿在两人之间弥漫。
过了大几分钟,纯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激灵又惊醒了,因为叶良辰正在给她别发卡。他在这事上本来就笨手笨脚,一字发卡不好,勾起发连带着发疼。
。
叶良辰顺手把沙发床边的台灯又打开了,光刺得纯粹眯起来,他再次摸她的耳朵,冰凉的酒棉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等等……良辰——”
泪涟涟的,别人看了一定不忍心,可惜现在手里拿针的是叶良辰。
“就是任,你有什么办法?”叶良辰蹲得脚发麻,索换了跪姿,趴在纯粹对面嘎嘣嘎嘣把糖块嚼碎。“你也能任啊,怎么我都行,我绝——对——不会哭成你这样儿。”
纯粹觉得,这份痛苦大约过了一个世纪才结束,沙发上泅一片泪浸的痕迹。
然而,纯粹不是战士也不是男汉。
叶良辰也没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了。
小药盒里躺着两三药片儿和一个胶,因为哭得厉害,她现在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喃喃地问:“这是什么…”
纯粹趴着不吱声,叶良辰扯过她一绺发用手指绕着玩。
“……”这怎么可能控制得住?纯粹额了一层薄汗,嘴也被自己咬得发疼,不知是不是了血。
叶良辰“啧”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疼就对了。想不疼就别绷劲儿,肌越张越疼。”
纯粹真的很疲惫,她本来就怕疼,疼痛和惊吓几乎耗空了她的力。
不到半秒,骨被穿刺的痛在耳廓上方炸开,她胡拽他卫衣摆,泪不受控地再次充盈眶;还没等它们从眶里落来,针尖再次扎透耳骨,然后是第三次。
针尖终于彻底离开肤,她到刺痛的那块肤被柔和地了一气,冰凉的吐息拂过去,却没消减半痛楚。
“什……”纯粹终于好了发卡,刚刚被夸过的耳朵来。
半只耳朵都变得,直到他用酒棉净多余的血,纯粹没再说一句话,只是啜泣。
不过此时就算商再低,也知不能再得寸尺了,更何况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继续耍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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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叶良辰听到她喃喃说了句什么,一时没听清,凑到她脸边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还真想这么。
“抗炎的。我还能毒死你?”
“什么玩?”叶良辰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非常难以理解的存在:“我亲自为你这些,你以为是在玩?叶纯粹!”
“……叶良辰,你过分。”纯粹嗓哭哑了,不知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疼痛,或许也是因为害怕,说话声音有颤抖:“我不想你伤害自己,但我不是你的玩。”
叶良辰却仿佛自己压制了怒气——这对他来说实在难得——转而没没脑地说:“你看我,耳骨上也有三个。”
纯粹抬起,睛红红的,哒哒的一绺发贴在脸侧。
“
“怎么了……”纯粹有懵,看到他另外两个指里勾握着的东西,心里一抖:“你,你拿这个什么……”
“嗯……”他轻轻捻了捻耳钉,闲闲:“不错,好看,不愧是本天才亲手穿的耳,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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